慕容星承擰眉,她怎麼攤上蕭凌諾這麼一號人。
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
要知道,自她成年以來,就沒有這麼吃癟過了。
早知道她就不說什麼名聲不名聲的事了,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再說了,蕭凌諾身為一名男子,名聲這些有什麼影響嗎?就算綁了一個女子回谷納為夫人,都不算什麼大事好吧。
可對於女子而言,與陌生男子共處一室,傳出去,那是顏面掃地,只有上吊自殺的份。
況且蕭凌諾那算什麼細心照顧,細心照顧得她傷口崩了兩次,養了將近一月才養好。
平日也是蕭伯來給她送吃食,給她換藥。有蕭凌諾啥事?
“貌似理虧的是我吧,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公子看光,若是傳出去,我只有自殺這條路可以走。”慕容星承撇嘴。
“那你意思怪我多事,救你進來咯?”
……
慕容星承一噎,怎麼她說啥,蕭凌諾都有得反駁。
雖然慕容星承很想白蕭凌諾一眼,可她還是忍住了,笑道:“自然不是,蕭公子救我性命,於我有恩,我怎麼可能會怪蕭公子呢。只是我一直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啊。”
“我倒是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既能讓你繼續待在這裡,也不會壞了我的名聲。”蕭凌諾抿了口茶說道。
慕容星承不語,等著蕭凌諾的下文。
“你留下來,做個暖床的,這樣對你我名聲都好,也不怕被外人說,還能報答救命之恩。”
蕭凌諾斜眼,靜靜地看著慕容星承。
暖床的?這王八蛋竟然想讓她做個暖床的?
暖床是什麼地位?連個丫鬟都不如的。
蕭凌諾現在就是在羞辱她是嗎?
慕容星承怒道:“蕭公子,請你慎言。我命雖是蕭公子救的,並不代表公子就能隨便侮辱我。我自認為這些日子對蕭公子從來都是恭恭敬敬,也不曾給公子惹過一絲麻煩。若公子是因為那日那些殺我的人毀了公子的房子,而一直耿耿於懷,那我賠公子便是。”
說罷,慕容星承把腰間的玉佩解下來,放在桌面上。
聲音清脆響亮,卻又不足以拍碎玉佩,讓人明顯感受到慕容星承的不高興。
“我想這枚玉佩足夠賠那間房子了吧。”慕容星承說道:“我知道蕭公子一向看我不順眼,毒我替你解了,玉佩也當賠你了,咱兩算兩清了。公子送我離開竹霾谷,我定永世不會再出現在公子眼前。”
蕭凌諾託臉,看著因為惱怒而導致臉頰羞紅的女子。
他承認方才的話是有些過分,誰讓慕容星承次次都想對他拒而遠之,彷彿他是洪水猛獸,對他避之而不及。
這讓他心裡很不爽,他不爽時,別人自然也別想好過。
但他也是故意激怒慕容星承,這樣她才會自己把玉佩給他。
正如翼伏所說,送慕容星承出谷也沒什麼不好,反倒慕容星承離開,才能把背後的那條魚給釣出來。
再者,他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遂了她的願也無妨。
“你可別後悔哦。”蕭凌諾把玉佩拿在手裡晃了晃。
慕容星承轉過頭去:“不後悔。”
“很好,那我這兩日就讓翼伏送你離開竹霾谷。”
“謝過蕭公子。”慕容星承別過臉,語氣比往日重了幾分。
雖聽得不是很明顯,可蕭凌諾知道慕容星承這是生氣了。
不知為何,他心裡沒由來的煩悶。
蕭凌諾待了片刻,也不見慕容星承再說過半句話,他便離開了。
蕭凌諾前腳剛走,慕容星承立馬把門關上。
這臭男人,動不動就進她房間,次次都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