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知罪,是屬下僭越,還請主子重罰。”翼伏跪地驚道。
是他一時糊塗,明知慕容星承對主子來說不一樣,他還三番兩次想殺慕容星承。
“罰?我看昨夜罰的你也沒能記住。”蕭凌諾冷道,眸中的寒光滲人。
翼伏背脊頓時冷汗冒出,他知道,主子若是生氣了,怒火併不是那麼容易平息的。
翼伏咬咬牙,正色道:“屬下自請去血閣領罰。”
蕭凌諾挑眉,沉默了片刻。
翼伏一動不敢動,等著蕭凌諾發話,背脊已然大汗淋漓。
“去翼閣吧。”蕭凌諾說完便離開了。
翼伏聽到‘翼閣’兩個字後,頓時鬆了口氣,猶如一腳踩在懸崖邊被人拉回來的感覺。
雖說翼閣也是專門受罰的地方,可他若是進了血閣,怕是沒命出來,那個地方他去過一次,從此以後,他打死也不願意再進一次。
想起血閣裡面的那些東西,翼伏一個激靈,趕緊離開,去翼閣受罰。
接下來的幾日,慕容星承再也沒見過蕭凌諾,每日都是蕭伯來送吃食給她。
這竹霾谷很大,她嘗試過離開,可每次都只能在原地打轉,根本走不出去。
蕭凌諾已經懷疑她了,她不能再留在這裡了。
即使她現在根本就沒有想要偷盜紫玉石的這個心也好。
雖說她能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世。
蕭凌諾並非等閒之輩,要查她的身世根本不是一件難事,只是遲早的問題。
趁現在蕭凌諾還不知情,她還是趁早離開的好。
等他知道的時候,慕容星承怕自己連個全屍都沒有。
慕容星承望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神情凝重。
算了,不想這麼多先了,等明日蕭伯來時,讓他送自己出谷吧。
慕容星承寬衣入睡。
不到一刻鐘,一抹身影快速飛進慕容星承房間。
他站在床邊,看著安逸熟睡的女子。
蕭凌諾修長的手指,輕輕撩開慕容星承衣領。
當他看到那條淡紅的傷痕時,眼神開始變得冰冷。
他從袖口拿出一個墨綠色的小藥盒,指腹挑了一點藥膏,輕輕塗抹在那條傷疤上。
脖子上突如其來的冰涼,讓慕容星承下意識往後躲了躲。
“醒了,就別繼續裝下去。”蕭凌諾把瓶子收好。
慕容星承知道自己裝睡被識破,只好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