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慕容星承一直在道歉,他也不好再責怪她。
“姑娘大可放寬心來,這裡不比姑娘之前住的木屋,這裡周邊都設了陷阱和陣法,普通人想要進來可沒那麼容易。”說著,蕭伯想理理衣裳。
衣裳上沾了不少粥,黏黏糊糊,蕭伯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下手。
慕容星承趕緊拿來帕子,給蕭伯擦擦:“陷阱和陣法?可我在這裡也住了好幾日,並沒有看到有什麼陣法之類的吖。”
蕭伯接過帕子,道:“那是因為公子他……”
“蕭伯。”蕭凌諾的出現,打斷了蕭伯接下來要說的話。
“公子。”蕭伯趕緊起身,把帕子放在一邊,朝蕭凌諾行了個禮。
“這是怎麼回事?”蕭凌諾看著地上打碎的茶壺,還有撒了一地的粥和饅頭小菜。
再看看蕭伯,衣裳髒皺,頭髮有些凌亂,額頭好像還鼓起了個大包。
蕭伯看了慕容星承一眼,發現她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
突然想起她剛被救進來時,那奄奄一息的樣子。
罷了罷了,這姑娘也不是有心的,而且這麼多日相處以來,他還是挺喜歡慕容星承的。
為人恭順親和,對他也頗有禮貌,再加上他經常與慕容星承交流醫術,這讓他更加不忍心讓蕭凌諾知道真相了。
因為他是知道自家公子的脾性的。
蕭伯選擇替慕容星承隱瞞實情:“老夫不小心滑了一腳,撞到門上,把早飯也給打翻了。”
“是嗎?”蕭凌諾淡淡說道,雖聽不出任何情緒,卻讓人有種壓迫感。
蕭伯沉了沉道:“是。”
他從小服侍蕭凌諾長大,他家公子的性格是越來越冷漠了。
不知是因為他老了,還是公子隨著年齡的成長,他覺得蕭凌諾越來越有威懾力。
“你先下去換身衣服吧。”蕭凌諾道。
“好。”蕭伯揖手,隨後離去。
本來蕭凌諾一來,慕容星承就感到心虛,現在蕭伯一走,只剩她一個人在這,慕容星承就更加心虛了。
她低著頭,不敢直視蕭凌諾的眼睛。手緊緊的拽著衣裳,聳著肩膀。
蕭凌諾嫌棄的瞥了慕容星承一眼:“你平時都是這樣穿著出來見外男的嗎?”語氣略顯不快。
慕容星承頓了頓:“什麼?”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披頭散髮,衣衫不整,鞋子也不穿,你就那麼喜歡被人看是嗎?”蕭凌諾冷道。他目光如寒冰般刺骨,周身散發著戾氣。
慕容星承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才發現自己沒穿鞋子。
她方才隔著屏風看到蕭伯摔倒了,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直接穿了個外衣就跑出來了。
再說了,她哪裡衣衫不整了,這不是挺整齊的嗎,除了沒穿鞋子。
“我那不是急著出來扶蕭伯一把嘛,況且公子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過了,我現在又不是衣不附體,只是沒穿鞋子而已,哪有你說的這麼難聽。”慕容星承撇嘴道。
“你…”蕭凌諾放在背後的手緊握著,面具下額頭青筋暴起,他恨不得把慕容星承給丟到深山老林去喂老虎。
他忍了忍,道:“我是看過了,可蕭伯能一樣嗎?”
慕容星承歪頭,不解道:“有什麼不一樣嗎?蕭伯還是醫者,我的傷還是他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