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寒楓一拳打過去,“為什麼你還要來?為什麼!難道你還嫌害星兒還不夠是嗎。”
蕭凌諾硬生生捱了時寒楓一拳,摔倒在地。
薄涼的紅唇邊染上了一抹鮮紅,那張絕世容顏瞬間腫了起來,可見時寒楓這一拳打得有多重。
蕭凌諾踉踉蹌蹌站起來,傻愣愣的望著產房。
正當時寒楓還想揮動自己的拳頭給蕭凌諾一拳時,一聲慘叫聲伴隨著洪亮的嬰兒哭泣聲讓他們兩個同時停下來,望向產房。
“生了生了,又是個小公子。”穩婆高興的抱著孩子走出來。
時寒楓和蕭凌諾兩個人齊刷刷的跑到孩子面前。
兩個人第一時間並不是看孩子,而是問穩婆慕容星承怎麼樣了。
“夫人剛生完,現在比較虛弱,兩位公子大可放心。快來看看孩子,多白白嫩嫩吖。”
雖說慕容星承身子瘦弱,可沒想到生出來的孩子竟看起來十分健康。
時寒楓和蕭凌諾聽到慕容星承安然無事,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這時一個丫鬟急急忙忙跑出來,“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大出血了。”
大出血!
時寒楓和蕭凌諾相望了一眼,拋下孩子,直奔產房內。
慕容星承模糊的看見,那抹紫色的身影朝自己奔來。
蕭凌諾,我終於可以去到一個沒有你的地方了,我們終於兩清了。
這輩子我慕容星承,再也不欠你的了。
雪過初霽,陽光普照,古老的樹枝披上了斑斑銀裝,在柔和的陽光下更添幾份滄桑。幽靜的山谷積雪覆蓋,猶如被毯。
不遠處一座凸起的小山丘被披上一層薄薄雪被,小山丘前還有一塊墓碑。
墓碑上寫著:吾妻,慕容星承之墓!
碑上並沒有寫著生猝於何年。
一聲稚嫩打破了這谷中的寧靜。
“爹爹,今日是孃親的祭日嗎?”
“嗯。”
一個簡單的詞,卻透露著無盡的蒼涼和哀傷!
一名五歲的小男孩手裡抱著一個小盒子,跟在他叫爹爹的那個薄涼的背影身後。
那張稚嫩的臉上,卻有著在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
“星承,我來看你了!”
蕭凌諾蹲坐在一個墓碑前,輕撫著碑上刻的名字,彷彿那個曾經愛對他笑,對他撒嬌的女子又回來了。
小男孩隨蕭凌諾蹲在一旁,他把手裡的花放在墓碑前。
“孃親,諾兒來看你了!諾兒還帶了孃親喜歡的花,爹爹告訴我,這叫星辰花,和孃親名字一樣,孃親最喜歡的。”
說罷,隨後又把盒子開啟拿出裡面的紙張。
“諾兒還給孃親寫了信,諾兒現在會寫好多好多字了,孃親看看諾兒的字有沒有進步。”
說罷,蕭許諾把信丟進火裡。
信一點點的被火花吞噬,一陣風吹來,把那燒得殘缺的信連同火花吹了起來。
蕭凌諾伸手把蕭許諾護在懷裡,不讓火花濺到蕭許諾。
“信!信被吹走了,爹爹。”
蕭許諾眼見著那還未燒完的信件隨著風吹向空中,他想去追,卻被蕭凌諾拉住。
“讓它吹吧,你孃親在天之靈會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