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們相互能夠再信任對方多一點。
若是我們能夠不在乎前塵往事。
若是我們能夠把秘密都告訴對方。
是不是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啊!”一間不起眼的院子,傳出撕心裂肺的喊聲。
讓人聽得不免為那個嘶喊的人揪心。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桌上隨意丟棄的血帕。
產床上躺著的人,瘦骨如柴,面頰凹陷。
“夫人,用力。”穩婆丟掉那染紅的帕子,接過丫鬟遞過來乾淨的帕子,繼續給慕容星承接生。
不知這是第幾條染了血的帕子了…
已經一天一夜了,孩子還未生出來,慕容星承的體力已經快耗盡了。
慕容星承跟隨著穩婆的指導,深呼吸,屏著一口氣,試圖用力把孩子生出來。
可是孩子似乎不想離開那溫暖的小窩,無論慕容星承如何,愣是不出來。
還猛地動了一下,疼得慕容星承緊緊拽著被子。
額前不斷冒著一顆顆豌豆大的汗珠,任由丫鬟怎麼擦都擦不完。
一盆盆血水從產房裡端出來,又一盆盆熱水端進產房裡,人手從未停下來過。
一位身著紅衣長相邪魅的男子,十分焦急的從屋外走來走去。
那雙讓人夢幻迷離的桃花眼眼中不再有往日的戲謔,皆是不安和擔憂。
他眉頭緊皺,寬大袖口下的雙手一直緊握著,右手時不時捶著左手的掌心。
那薄唇都被咬出血來了,可他卻毫不在意。
裡面時不時傳來的嘶喊聲,讓他本就不安的心更是揪得緊緊的。
他已經在屋外這樣走了一天一夜了。
從慕容星承進去那時候起,他就一直在外面等候著,可是卻沒有一個訊息傳出。
他三番兩次都想衝進去,可最後都忍了下來。
他從未有過這種緊張和害怕。
他殺人如麻,也見慣了血腥,殺人時手起刀落,從未有過一絲恐懼。
可是他現在卻怕了。
他怕慕容星承不能平平安安的生產,不能平平安安地出來。
屋內再次傳來慕容星承的嘶喊。
時寒楓再也沒忍住,奔向那緊閉的房門,拍著門道:“星兒,你怎樣了。星兒!”
屋裡並沒有任何回應的聲音,時寒楓剛打算破門進去就被人抓住了手。
他回頭,剛想發怒,可看清那個人後怒氣一下子消散了,眼神裡一下子充滿了光亮,感覺看到了救星一般。
“蕭琰,你可算來了。星兒在裡面已經生了一天一夜了,還未生出來,你快進去看看”時寒楓抓著那個身著墨色衣裳的男子說道。
“星承情況如何了?”蕭琰扶著時寒楓肩膀,氣喘吁吁問道。
天知道他收到慕容星承生產的訊息是多趕著來,馬都快被他給跑死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星兒在裡面一天一夜了,那些人只是走進走出,盆裡都是血,根本不告訴我星兒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