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衝山沒拿出信之前,心裡還有些怪莫龍祥小題大做,而拿出來,看了眼落款,則不說話了。
信就兩頁,馬衝山看完,先是看了看莫龍祥,然後把信疊了起來,塞進信封,說道:“你不要走,我一會回來。”
莫龍祥知道,這封信是死了多少人換來的,因此太清楚這封信的價值。這值得馬衝山如此緊張。
馬衝山出去了很長時間,回來時候帶著一個人和一部電臺,馬衝山先是介紹了一下這個人:“這是內閣的鄭書官,是太傅讓他過來負責傳送秘密電報的。”鄭書官抱著機器進來之後先是和莫龍祥點了,便上旁邊安裝機器了。
馬衝山接著說:“剛剛給太傅說了。太傅說,龍祥是我的入室弟子,算是我看著長起來的,如今局面你們二人商量,不要避諱,儘早把信給我。”
說完這句話,馬衝山便將信封遞給了莫龍祥,那個意思是便是讓莫龍祥看。
莫龍祥先是憨笑一下,結果信封,抽出來裡面的信,沒有看正文,只是看了最後的落款,便驚訝了。
落款是:田順親筆。
信的內容是:子水兄:昭嘉形勢弟無法控制其一,昨恭親王失蹤一事,讓弟處於被動,不得不唯以上報。帥令弟,駐軍抵近辰安。弟知辰安附近乃兄之駐軍,弟此次按約定之舉,行書一封,望兄尊帥令。——田順親筆。
莫龍祥這邊看完,那邊鄭書官已經把信的內容傳到了太傅,不多時,太傅那邊傳來的電報:傳馬、莫閱。信我看了,尚不清楚莫虎是否參與一二,北島形勢就此,看來一時半會也不能收復,你們不要表現出來知道此事,就此爛在肚裡,我在朝廷權衡。
順著電報,此刻的莫海格,拿著這封剛剛過來的電報,坐在內閣的院子裡,此刻已經是半夜剛過子時。
沒有人能知道他在想什麼,獲得了國家權力的這兩年來,已經把他拖垮了。
誰都想一言九鼎,但誰都不想真正的面對一國政務。誰都知道當官的逍遙自在,但誰能看見權力的背後的暗渠勾當。
身體累無非是關節上有點毛病,心累是會傷命的。
“把佩航叫來。”莫海格坐了半響後,吩咐道。
吳佩航習慣一個人睡覺,聽到小廝在門口兢兢戰戰的敲門,他也沒惱,只是搭了一聲:知道了。
半夜被叫起來入宮,對吳佩航來說已經習以為常,到了內閣,看見漆黑的院子裡,只有月光灑下來的點點銀光,就靠著這點光,朦朦朧朧的尋到了莫海格。
莫海格對面有個鑲雲牙玉石的板凳,吳佩航也沒等莫海格吩咐,直接坐了下去。
“我累了,我比陛下還大一些。”莫海格這一句話,算是給今天的交談定了調子。也就在吳佩航那邊,定了個“夜話談心”的基調。
“是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了?”吳佩航問道。
“你看看吧。”莫海格將此電報給了吳佩航。
吳佩航看了之後,沒有什麼驚訝的,而是說:“軍府一直在雙子島有投入咯,而今這算是個果子,這個叫鄒封的本命應該是周天華,原來莫虎旗下的警衛營的營長,說是後來犯錯被逐出了,現在看來應該是被莫虎當成棋子佈置在了雙子島。這一次順著暴亂就出來了咯,前兩天莫虎提出為了慶典順利,要速速解決暴徒,對及時投降的暴徒可以詔安,估計就是對著這幫人去的咯,一個詔安,就能轉個正式編制。他莫虎在雙子島也算是紮下根了!”
“你估計能有多少人?”莫海格閉著眼睛,緩緩的問道。
吳佩航道:“單算錢的話,估計8000多人啦。”
“那就有萬人左右,楚王沒發現?”莫海格反問道。
吳佩航笑了說道:“楚王太重視城市咯,亂民暴徒只要不佔了城市之間的道路,不耽誤他城市的稅收呢,都不會出兵去剿匪,畢竟是剿匪也需要錢,而且楚王的陸軍即便是剿匪也......”
說到這,吳佩航笑著搖了搖頭,一副不屑的姿態。
莫海格此刻睜開了眼見“讓帝黨去聯絡一下莫龍祥,這個局面,帝黨就不要藏著了。不出來,他們鬥不過的。”
兩人風輕雲淡的又扯了點別的,不知道怎麼的吳佩航又問了一句:“這份封信呢,您打算怎麼用咯?”
“不用,你們放起來,那邊的局勢,用不著這份信,不過不能讓莫虎的人再在那邊待著了,要是被列強發現了,就丟人了。你去和李華遷商量一下,讓董文襄拱拱火,讓華王願意放齊田順回來。”
吳佩航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李華遷啦,他也早想著擠兌走齊田順了。”說完這個又問莫海格:“齊田順走了,軍隊給誰?李華遷那邊愛惜羽毛呢,絕對不會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