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在旁邊聽著喬語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默默地喝了口酒。
許知雲的笑容開始有些掛不住了,他垂眸,輕聲道:“我離開太久了,你們……都變了太多。”
喬語看著他,沒有說話,手裡摩挲著那杯酒。
“為了贖罪,我自罰一杯。”許知雲突然揚頭,笑著舉起杯道。
盛棠也跟著舉了起來。
只有喬語單手托腮,百無聊賴的樣子。
盛棠看著這幅樣子,忍不住用手肘推了一下她,小聲道:“先喝了,給個面子,有帳待會一起算。”
喬語這才怏怏地舉杯。
得到了喬語的回應,許知雲又重新掛上笑容。
盛棠盯著他,嚴肅道:“許知雲,你必須把莫名消失了這幾年的原因一五一十地解釋清楚。”
她說完,看了一眼旁邊的喬語,壓低聲音道:“不然,喬喬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許知雲目光柔和地看向喬語,輕聲道:“這些年……讓你擔心了,對不起,喬喬。”
喬語垂眸,依舊沒有說話。
“但是,”他說著,露出一抹苦笑,“我不能告訴你們原因。”
“什麼?!”盛棠一聽,急了,把酒杯往桌子上狠狠一按,“不能說你把我們叫出來幹嘛?玩呢?!”
“對不起,”許知雲很誠懇地道歉,“我有不得已的原因,希望你們能原諒。”
喬語伸手按住暴怒的盛棠,目光平靜地看向許知雲。
“許先生,聽說你現在是一名律師?”她掛著淺淡的笑意問。
許知雲點頭:“都是為了生計。”
“怪不得,”喬語揚起一抹笑,“和我們說話的時候,聽上去關係很好,但字裡行間都很嚴謹。”
許知雲一愣:“喬喬,我沒有這個意思。”
“你最近是不是接了一份委託,”喬語突然道,“關於醫鬧的。”
許知雲看著她,道:“是的,我的委託人要告市立醫院一個醫生,說是他消極治療。”
“你要幫他們嗎?”喬語直視他。
許知雲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喬喬,幹我這行沒有對錯之分,我只是在為我的委託人負責。”
他還是說得滴水不漏。
從頭到尾都只是說些無關緊要的訊息。
喬語眼眸晦澀。
許知雲對她的警惕性很高。
“行了,敘舊結束,我就先走了。”喬語起身準備離開。
她臨走前瞥了許知雲一眼,突然丟下一句:“我知道許先生最近接了一份委託,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後續還會見面。”
“以對立的方式。”
喬語說完,轉身就走,她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給肖途發了個簡訊出去。
“喬喬!”許知雲一驚,猛地起身去追她。
“喂!許知雲!”盛棠也追了出來,“我他媽真是信錯了你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