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論事。”肖途簡練地丟下這幾個字，便不再說話了。
不過也是。
肖途也不是那種因為和何勝關係好，就偏袒對方的人。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肖途和喬語回了公寓。
喬語去洗了個澡，洗去了一天的汙濁。
她擦著頭髮出來，路過一個房間時，被裡面的光景吸引了注意力。
門沒關，開著一條縫，透過那條縫隙，喬語隱約看到裡面擺放著不少古董。
但這不是吸引她的主要部分。
最主要的是，那些古董身上，被雕刻著熟悉的刻畫。
喬語情不自禁地伸手，緩慢地推開了門。
門內，大大小小擺放著數十件價值不菲的古董，繞是知道肖途財力不小，也被這幅場景驚了一下。
她走近其中一個仔細檢視，最終確定了。
這，就是幾個月前，明朗命司機送來的那一堆古董，這些是她完工的一些作品。
所以，那個從未露面的神秘人，明朗的另一位合作伙伴，是肖途?
喬語有些驚訝地張大嘴巴。
她早該想到的。
拍賣會上的神秘人，買走她早期作品的神秘人，還有這個幾乎買斷她的神秘人。
她早該想到的。
門外隱約響起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喬語轉頭，看到肖途正抱胸倚在門口。
“看得這麼入迷?”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一抹玩味。
“這話我問你才對吧？”喬語彎起眉眼，赤足走到他面前，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然後湊近他，低聲道:“肖先生，這麼喜歡我的雕畫呀？”
肖途垂眸直視她，好看的眼眸裡隱藏著淺淺的笑意。
他很直率道:“嗯，很喜歡。”
喬語微微一愣，目光卻不自然地移開了，臉頰有些發熱。
“好了，”肖途摟住喬語纖細的腰肢，將她帶出門外，隨手關上了門，“去吃飯。”
“肖途，”喬語一邊往飯桌旁走，一邊小聲咕噥道，“你買我的這些東西，算起來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我應該值不了這麼多錢吧？”
她轉頭，漆黑的眼瞳裡閃爍著擔憂的光:“你要是哪天反悔了，要我還，我可還不起。”
看著小女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像是在盤算自己小金庫夠不夠還這這筆錢。
肖途伸手握住她算數的小手，聲音放得很低。
“我已經得到了比這些更有價值的東西。”
喬語一愣，下意識問:“是什麼?”
肖途卻不再說，拍了拍她的腦袋，道:“行了，吃飯。”
吃過晚飯，喬語接到了一個陌生簡訊。
【喬喬，我們出來見一面好嗎？】
“喬喬”這個稱呼，只有盛棠和許知雲一直這樣叫到大。
喬語打算忽略不回，對方似乎知道這樣叫不出她來，又接著發了一句。
【我和棠棠一起等你。】
盛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