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腳一踏,震碎地面,右臂握拳怒吼道:“卑微的人類,你要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
禹飛沒有理會他,只是對那醫療型修士說道:“請務必保住他的性命,拜託了!”
語氣溫和,卻不容拒絕。
那鬣狗妖獸見禹飛竟然無視他,瞬間暴怒,他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長這麼大,從未被如此輕視過,腳下發力,縱身飛馳過來,一掌向禹飛後腦勺拍去。
人群驚呼,盟主小心。
禹飛卻沒有回頭,仍舊看著瀕死的司城,只是單手向後翻轉,輕描淡寫的接住了他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兩掌相交,恐怖的力道,瞬間將地面震裂,碎石飛舞。然而神奇的是,禹飛腳下的大地,還和此前一樣,沒有絲毫的碎裂,而那鬣狗的腳下土地卻全部崩碎。
好像有人畫了一條界限,一邊生存,一邊毀滅。
那鬣狗妖獸看著腳下的一幕,感到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眼前這卑微的人族,竟然用單手隨意一擊,就接住了我的攻擊,而且從地面看,他不僅保護了自己,還保護了他人。
一時間羞憤難當,憤怒的咆哮,嘴角因忘乎所以而流出哈喇子,混雜著血液滴下。他雙腳一蹬,飛上百米高空,全身狗毛如針一般豎起,將所有力量匯聚在右臂之上,拳頭緊握,周身環繞一圈黃色靈光,從天上俯衝而下,嘴裡怒吼道:“區區一個人族,給我去死!”
禹飛依舊沒有抬頭,只是擔心的看著正被全力搶救中的司城,右臂靈氣馭力,又附上雷霆電光,迎著俯衝而下的鬣狗妖獸,飛身而起一臂橫掃而去,切中他的脖頸。
剎那間鮮血飛濺,劃出四五米長的血煉,妖異如血刀,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滾落遠方,睜大了狗眼,帶著憤怒、疑惑和不甘,最深處還有巨大的恐懼。
禹飛沒有多看一眼,蒸發掉手臂上的血跡,不屑道:“區區一頭鬣狗,急著求死。”
其他妖獸看到鬣狗頭領居然被瞬間秒殺,而且毫無反抗之力,全部嚇得不知所措。看著禹飛一步一步朝五龍金劍走去,心中恐懼滋生,也不知是誰尖叫了一聲,率先逃跑,一眾妖獸終於反應過來,紛紛奪路逃命。
禹飛拔起劍,極速追擊而去,剎那間四周慘叫聲連連,鮮血悽美美飛濺。
一刻鐘後,禹飛歸來,身上滿是鮮血,不過都是妖獸的,搖頭嘆息道:“太分散了,終歸是跑了一部分,不能全部斬殺。”
其他人見此,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紛紛抱拳敬禮道:“參見盟主。”
這是從心裡的發出來的聲音,是對強者的崇敬,他們無法抗爭的存在,在盟主這裡,只是大一點的螞蟻,被隨意殺戮。
禹飛朝他們點了點頭,示意不要客氣,隨後幫忙穩住司城傷勢,30分鐘後,主動背起司城帶著這隻小隊人馬朝森羅院歸去。
抵達森羅院後,禹飛第一時間將司城送往靈醫院,多番囑託後直接預付了五十萬靈石,要求務必讓他恢復。
靈醫院看了眼傷勢,卻委婉的告訴禹飛,現在是戰時,全球傷員高達五百萬,森羅院此刻還有幾十萬傷員等待治療,他們救治不過來,與其花費時間去救治一個瀕死的築基,不如花時間去救治一個生存機率更高的修士。
戰時資源緊張,尤其是醫療資源,必須合理分配。
禹飛心焦,想罵卻又罵不出口,這群人在沒日沒夜的搶救傷員,如果可以,他們也不想如此殘酷。
只得無奈應下,隨後將司城轉移到瞾盟位於森羅院內的臨時總部,然後聯絡了傅左,要他動用個人關係,找一個私人醫生過來;又聯絡了藍陀,得知他們正在一處廢墟城市執行任務,命令他迅速趕回,任務他來接手。
藍陀自然應允,向採芸嬌辭別,朝森羅院歸來。
採芸嬌得知禹飛出關,終於鬆了一口氣,本是緊繃著的心神,瞬間懶散下來,尋了一沙發躺下:“那混蛋終於出關了,我可以卸下擔子了,他不一會兒就會來這。”
弓淶看了眼廢墟城市內的妖獸,忍不住擔心道:“我咋更擔心了?我懷疑他一來,我們此前定下的戰略,都要作廢了。”
採芸嬌笑道:“不重要,反正現在人類一方也不佔什麼優勢,雙方對峙半個月,來來回回死了不少人,他來了更好,讓他攪局去。”
禹飛這邊按照學院的通知,來到軍資處,領取屬於自己的那份戰備物資,一套藏青色的作戰服,由大地蠶絲製成,禹飛拉扯了一下,韌度還不錯,是一件下品寶器,適合結丹修士使用。
還有一雙青色戰靴,也是下品寶器,看著也還行。一把Y型科技劍,一面Y型科技盾,一個Y型頭盔,這些都是制式統一量產的,每個上戰場的修士人手一份,如果損壞了可以直接來軍資處換新的,舊的則被返廠檢修。
除了常規裝備,還有一塊聯盟指揮中心派發的通訊定位晶片,不需要任何其他裝置就可以獨立工作,鑲嵌在面板裡面剛剛好。
軍資處的管事看了眼禹飛道:“雖然你用不上這些制式裝備,但是必須提醒你一下,這些裝備都是戰略物資,禁止買賣的,別讓學院這邊難做。”
禹飛點頭稱謝表示記下了,自己確實用不上,因為自己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定製的,活脫脫一個氪金修士。
雖然平時不怎麼用得上,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禹飛還是惜命的,不會自大到拿命裝逼。
那修士見禹飛收拾好了,起身行了一個軍禮,高聲喝道:“戰士出征,戰之必勝!”
禹飛看了一眼他堅毅而期待的臉龐,露出自信的笑,讓他放心,隨後回了一個軍禮:“以敵之血,祭奠亡魂!”
夕陽緩緩落下,將禹飛離去的身影拉得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