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魯莽了,大人這就把授權書交給我·······交給商會吧,”
陳見安點點頭,朝著商會中其他老闆掃視了一圈,明知故問道:
“你們曾經親口說過,只有生意做得最好、家產最豐厚的人才能坐上嶺南商會會長的位置。
本官如今倒是有個更好的人選,不如大家先見上一見?”
此話一出其他老闆們面面相覷,這話確實是他們自己說的,眼下要是反對,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但是有張老闆在,他們又不敢同意,一時間噤若寒蟬,沒一個人吭聲。
張老闆呲笑一聲,還以為他有什麼本事呢,聞言倒是不慌了,反而驕傲地一仰頭,朝著身後的人比劃了一下道:
“陳大人自己都知道咱們的要求,試問在場諸位還有誰比在下更合適呢?
如果大人能找出第二個人,張某倒是也不介意退位讓賢。”
他吃準了整個嶺南都無人敢於自己爭鋒,自然有恃無恐。
身後的人果然紛紛表示自己無能,不能與張老闆比肩。
張老闆看著陳見安的眼神很是得意,好像他不過是個垂死掙扎的跳樑小醜罷了,根本不能撼動自己分毫。
陳見安聞言笑了,他那一聲輕笑讓趾高氣揚的張老闆眼皮子一跳,猛地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諸位都不敢與張老闆比肩,那不知道杜某有沒有這個本事,能跟張老闆一較高下?”
一道沉穩厚重的男聲從門外傳來,人未到聲先到。
屋裡的眾人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議論著什麼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要跟張老闆比劃比劃?
張老闆皺眉轉過頭,在看清門口男人的臉時,頓時變了臉色,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杜老闆,竟然是杜老闆!
不可能的,陳見安一個禮部侍郎的兒子,怎麼能請得動杜老闆這尊大佛?
陳見安並沒有起身,杜老闆走進屋裡,對他拱手行禮,然後施施然地轉身,對身後目瞪口呆的眾人笑道:
“聽聞嶺南要成了商會,正好在下準備將店鋪開到藺陽來,有幸得陳大人相邀擔任商會會長一職,今後還望諸位多多提點關照。”
所有人都像是被踩住了脖子的鴨子,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張老闆面色鐵青地看看杜老闆,又看看陳見安,半晌從牙縫裡寄出一句:
“好、陳大人好手段。”
陳見安笑著端起茶杯不說話,張老闆見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其他小商鋪老闆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人跟著張老闆一起走了,但是大部分人都選擇留了下來。
杜老闆那是什麼層次的?那是全國首富,生意做到國外去的人,從前跟著張家只能是張老闆吃肉他們喝湯,現在有了重新選擇的機會,他們肯定更願意跟著強大且名聲好的杜老闆。
陳見安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張老闆的“遺產”,將商會和商道授權書一併交給了杜老闆,聽著他們如火如荼地討論藺陽未來的商業版圖,他有預感,藺陽一定會繁盛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