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摩擦出激烈的火花。
大家完全被這位成熟叔與不乏內涵的富有口才的小夥子之間的交鋒吸引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連他們的樣貌和神色也有幾分神似。
“喝,痛快地共飲吧!”切老鼓動大家舉杯暢飲——喝得淋漓盡致,而他自己則對這場戲讚許有加,歡喜揣度的目光片刻不離。
茱莉亞生搬硬套過來的中庸的哲學觀點根本用不到戰場上來,他們的光焰和火氣一下子把它給擠出了圈內,而勉強能上“戰場”的露西也毋庸置疑敗下陣來——眼睜睜看著他們有聲有色進行得酣暢淋漓。
而切老和格雷先生則看著他們,有滋有味地,相互示意,彼此目光交流,相視一笑。
由於目睹這兩個年輕人的座位,而他們當下已不復當日。
“嘿,伊莎貝爾,格雷先生有跟我提起你,你來試試如何?你有這方面的能力,或許你的口才大於我們的兄弟和兒子呢?”切老道。
布魯斯佔上風的雙方對決暫停了下來,叔侄兩人冷靜了下來,恢復了平靜,面容還泛著一絲怒氣——往昔他們可不是這樣的,而今夜他們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偏要爭個你死我活,這是男的勇氣與魄力嗎?堅持還是意志?
“我累了,我認輸了,讓她……伊莎貝爾來吧!”艾倫望向伊莎貝爾說。
他竟注目著伊莎貝爾,這令她感到些許的不可思議。
而他,他的眼睛裡有光。
“那……我也不來了,我也……認輸了。”布魯斯說,其中還有顧承讓的意味。
當然,實質上是一種保護,他不想讓伊莎貝爾在接下來的論戰討伐中輸得個頭破血流。
這一切都令伊莎貝爾感到突兀的不可思議——琢磨不透。
她感覺一下子受到了偏愛,站在一個尖端的頂峰。
她懷著好奇心,小心翼翼地回覆切斯特頓先生說。
“實際上,我能力有限,大家都知道的……格雷老爺和您都太抬舉我了。”切老打斷她的話語,仁慈而謹慎。
“既然是格雷老爺推薦的,我相信他的眼光,你也不要懷疑,小姐……對了,你幾歲了?”
伊莎貝爾羞澀地回覆道:“未滿十八歲。”
“那年紀還很小嘛!他們兩個大男人大可不必參與了,對了,請問一下,小姐你生在幾月啊?”切斯特頓先生似乎對這個小姑娘充滿了好奇心。
“今年冬天。”伊莎貝爾答道。
“那你應該馬上就舉行成人禮了。”切斯特頓先生說,他繼續,“對了,還有比她更年輕的嗎?”
他放眼四周。
“應該沒有了!”家裡最年長的女僕道,算是老輩了。
“嗯,鄙女才二十歲,八月出生的,伊莎貝爾可以算是我們家裡最小的一個了。”格雷太太說。
“哦,艾倫應該要滿二十二歲了吧?也是冬天出生的。”切老說,望了一眼布魯斯,“布魯斯是六月份左右,他的性格恰好就像是一團火焰一樣,而另外兩個呢,就像是冰塊一樣,使人凍得徹骨,這倒也是一種純粹。”
“這不科學,難道範平出生月份……就斷定性格嗎?”艾倫反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