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痕消失,雷霆依舊存在,鄭逍遙揮手擊出,手中印決連變,雷霆向著男子襲擊而去。
引子出現了,男子儼然沒有了剩餘的力氣,面對襲來的雷霆,面容帶笑,直立起了身軀。
“雲少爺,先走了,下去為你探探路。”
樊姓男子在雲家幹了數十年,雲飛出生之後,展露了天賦和才智,引得雲家的重視,樊姓男子也是在那時到了雲飛的身邊。
見得這幕,雲飛心中終是再無猶豫之色,脫口:“住手,我們離去,徐朗給你,住手!”
鄭逍遙揮手,雷霆急速消散,但是終究需要時間,雷霆還是落在了男子的身軀之上。
等到雷霆被散去,男子身軀籠罩在一片焦黑之下,身體之上破爛的衣裳已是成了飛灰,頭頂的髮絲也是被雷霆毀去,只剩下了一些焦黑的髮根在其上待著。
雲飛痛哭,向前跑去,抱住男子,慌忙的拿出丹藥給其喂下。
男子體內的生命跡象已是十分微弱,相比其表面的傷勢而言,其體內的狀況才是最重的,若是僅靠著雲飛的丹藥,男子算是必死無疑了。
鄭逍遙搖了搖頭,邁步走上前,腳步聲響起,雲飛回頭,提劍而向,怒言道:“再走一步,可就別怪我不客氣。”
伸手,劍凝成形,前挑而出,金屬交擊之聲後,雲飛手中的劍應聲飛起。
散去長劍,鄭逍遙說道:“我是來救人的,這個漢子對我胃口,可就是沒找個好人家,這一生算是沒了。”
走上前,手中凝出一排雷針,正是起先救治火虎的方法,但是鄭逍遙可不會如同救治火虎一般不遺餘力,畢竟說起來,這人和自己可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說盡而言,也不過就是順眼罷了。
雷針脫手,沒入男子身軀,尾部留在體外,輕微的搖晃著針體。
手中隨意的結了一道靈印,雷針之上閃過一陣光芒,雷霆湧現深入其體內,針越來越細,到了最後,發出一聲輕微的爆炸之音,便是化作一團雷霆消失不見。
雷光很快消散不見,男子體內的生命氣息壯大了許多,也迅速的穩定了下來。
樊姓男子口中傳出輕咳之聲,睜開雙眼,看清之後,眼中泛起一抹驚訝,虛弱的說道:“我沒死嗎?”
鄭逍遙起身,眼中待著憐憫看著重傷的男子,開口說道:“你沒死,但是卻是可能比死了更加難受。”
頓了一下,鄭逍遙繼續說著:“你體內經脈被雷霆損壞了大半,沒有修復的希望了,就算是或者,都要每日服用天才地寶維持體內生機不見,換句話,你成了一個普通人,還是身患重病的那種。”
如同鄭逍遙所言,對於一個曾經的靈師強者來說,沒了修為,那和死了有什麼區別,不,或許還不如死了。
聽著鄭逍遙的話語,男子神情沒有意外的出現了傷感之色,絕望之色密佈,全身的氣息彷彿都變得低迷了起來。
鄭逍遙沒有再言,轉身離去,朝著徐朗所在之地,提起後者衣襟身形躍起,走入山洞之中消失不見。
良久,雲飛扶著男子起了身,男子雙眼沒了神彩,看著木楞,由著雲飛攙扶著離去,剩下的兩名護衛此時見鄭逍遙不見,也是彎身將地面之上的木易抱起,等著雲飛到來。
雲飛一路前行,到了木易身前之時,手中戒指裡已是裝滿了死去之人的屍軀,看著再次昏睡過去的木易,嘆了一口氣。
一行人朝著山谷之外行去,看著悲涼蕭瑟,何人能夠想到這些人來的時候是何等的風光。
山洞之中,等候多時的穆天二人見著鄭逍遙進來,終是鬆了氣,先前聽著外面動靜,實在是心中擔憂無比。
鄭憐兒上前,將鄭逍遙全身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了什麼遺漏之後才是將後者放開。
此時二人才是看見了鄭逍遙手中提著的徐朗,開口詢問,鄭逍遙便是將後者的來歷說了一遍,聽見徐朗便是此地背後家族派來的人之後,穆天、鄭憐兒皆是對他沒有了什麼好臉色,眼中皆是痛惡之色。
順手將徐朗擊昏,鄭逍遙拉著二人坐下,說道:“別管這個人了,一會問了事情再說如何處置。”
右手伸入腰間,再次拿出的時候手中握上了一個金色的靈果,正是此處培育而出的元魂果。
看著鄭逍遙手中的果子,鄭憐兒二人好奇的問道:“這就是那個什麼元魂果嗎?”
前者點頭,看著穆天開口說道:“小天,你身體還沒有好,這靈果你和火虎一邊一半,將傷勢治好再說。”
穆天搖頭,知道了元魂果是怎樣培育出來的之後,其心中沒有一絲的念頭,鄭逍遙開口:“你就當作我們報仇的報酬吧,而且你的傷勢始終不好接下來怎麼歷練,而且久傷不愈對於身體根基也是會有影響的。”
穆天最後還是接下了鄭逍遙手中的靈果,送入口中,而另一半元魂果則是進了火虎的腹中。
翌日清晨,穆天和火虎先後睜開了雙目,二人都是隻覺身體一陣的輕鬆,而且體內力量增強了好多。
變化最明顯的便是火虎,其毛髮本事暗紅色,但是此時全部變為了成年火虎應該具有的火紅之色,這也說明,火虎蛻變了,成了靈士級別的靈獸,火虎自然是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高興的長嘯出口。
山洞一側,靠著牆壁的鄭逍遙和鄭憐兒早已是醒了過來,但是二人也沒有叫醒火虎個穆天的想法,此時見二者醒來,拍拍衣裳站了起來。
看著二者,鄭逍遙笑道:“既然好了,那就該繼續上路了,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