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鄭逍遙手中刺來的長劍,中年男子臉色卻是未變,似乎這一切也在其的預料之中。
腳步輕移,向著身後急速的退去,鄭逍遙劍勢不改,提劍向前。
男子找準了時機一腳踢出,鄭逍遙手中長劍劍身被其踢偏,剛想要回劍繼續攻擊,男子卻是趁勝追擊,又是一腳襲來,帶著風聲一片。
收劍,橫檔在身前,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鄭逍遙的身形朝著身後飛退而去,順著地面滑行了一段距離,長劍插入地面才是將身體停了下來,起身,持劍,抬眼看去。
只見男子再將鄭逍遙逼退之後,快速追擊而來,途中,一道靈力成絲捲起被打落的虎頭刀。
收回目光,鄭逍遙神情變得嚴肅,看著中年男子,說道:“注意了,我可是要認真了,耽誤了太多時間了。”
聽著鄭逍遙的話,中年男子的身形止住,站在遠處看著鄭逍遙,眼中閃過凝重之色,心中一嘆,其實不說又何妨。
收起心思,男子全身靈力湧出體外,匯聚在了長刀之中,靈技,疊刀!
一道接著一道,速度極快,在男子的身前,一道道刀痕不斷疊加匯聚,先是淡紅,最後如虹如火。
雲飛的身形同樣是止住,他明白了結果就看二人這一次交手,眼中閃過擔憂。
手中長劍提起,眼神看了看正在施展靈技的鄭逍遙,目光復雜,這就是你說的三重浪真正的用法發,可是,有幾人能夠領會其意,我可是雲家最聰穎之人了,連許多父輩這個靈技都不會有我精通,這就是天才的差距嗎?雲木兩家就算走了出去真的就能不被群狼分而食嗎?
雲飛默然,鄭逍遙的出現使得他的心開始迷茫,自己真的能夠做到嗎?雲家的第一天才,雲飛自嘲的聞著自己。
目光朝著四周望去,第一看向的便是鄭逍遙,此時的他全身籠罩在雷霆之中,一柄靈劍高舉過頭,全身的雷霆向其內湧去,雲飛只是看著便是全身刺骨。
樊姓男子的身前,刀痕細長,色如火,灼熱之感席捲了周圍,空中似乎都看著扭曲了幾分,男子面色莊嚴,額頭卻是不斷生出汗水,片刻又是被熱浪蒸發不見,這大概是他施展的最厲害的一次疊刀了,疊刀越往後越難疊加,若是正常對戰,誰會給你時間施展,也就是如今剛好隨意賣弄,男子意識清醒,念頭通暢,很快便是到了之前的極限,今日卻是還有力氣剩下,於是,再次揮刀而下。
轉過身體,被雲飛命令帶著木易二人離開的護衛,此時已是隻剩下了一半,其他的全都成了骨海之上的一具屍體。
護衛等人趁著鄭逍遙施展靈技,便是背起二人,急速向著山谷之外逃去。
雲飛見此,眼中閃過欣喜,好在小易二人還能安全離開,至於自己,雲飛收回目光,視線重新聚集到了鄭逍遙的身上。
鄭逍遙身上的雷霆越發的壓人,站在遠處的雲飛都只覺心中被重物壓著,有著不舒服,隨著鄭逍遙靈技匯聚到了最後,雲飛心中一個念頭不住的冒了出來。
真的要為了一個徐朗,搭進去這麼多人嗎?而且就算他們安全回了家中,真的能夠擋住徐家還有眼前這位少年嗎?要不將徐朗交出去。
念頭出現便是無法再次視而不見,如遇風之火,猛烈的壯大。
尤其在雲飛的目光看向了中年男子之後,往事幕幕在眼前,雲飛不是無情人,反而比著常人更多情,只不過雲飛多的卻不是兒女之情,而是兄弟之情,家族之情……
突然雲飛察覺到了一股新生的靈力波動,抬頭,源頭來自於鄭逍遙的左手。
後者左手高舉於頭頂,身軀之上的靈力分出了一股匯聚在其左手之上,雷霆聚集為球狀,隨後分散,變長,成了幾支小箭。
左手揮出,箭如離弦,迅猛飛射而出,帶起幾股破空之聲襲向了遠處的逃離的眾人。
“小心!”
雲飛破口大聲喊道,遠處的人聽音回過身軀,露著疑惑,卻是不想,就這片刻的光景,利箭已是入腦而過,沒入了白骨不見。
腦上出現了一個細小的傷口,如山中細泉,嚮往冒著血色泉水,沒有半聲痛叫傳出,便是接二連三的倒地之聲響起。
“哈哈哈。”
徐朗似是清醒了理智,看著此幕放聲大笑著,其也不逃,就站在原地笑著,因為他知道,自己逃不掉。
護衛僅剩下了二人,其餘的全部沒了聲息,而這二人也終是被嚇破了膽,舉著雙手不敢動作,木易因為身下之人慘死隨其一同摔倒在了地上,此時正在地面哀嚎。
鄭逍遙怒睜雙目,口中言語說道:“都說了將徐朗留下,你們怎麼就是不聽呢!”
鄭逍遙說完之後,身前不遠處的樊姓中年男子眼睛猛地大睜,口中大喝,終是到了極致,劈下了最後一刀之後踉蹌倒下,半途以刀插地,搖晃著站立而起,看著自己發出的一擊,滿是興色。
刀芒從半空之中急速掠過,其上有著火焰熊熊燃燒著,看起威勢,較之先前那是天差地別,只怕是已經有了玄品之威。
隨著男子揮刀出手,鄭逍遙已是動了起來,手腕微晃,便是向下用力揮出。
長劍落下之時,其中湧現無數雷霆,瞬間一個巨大的雷霆巨劍在長劍之外成形,隨著鄭逍遙的動作下墜而去。
靈技,雷鳴千軍破!
火紅之色的刀痕與雷霆靈劍接觸,劇烈的爆炸響徹天空,火焰和雷霆相互吞噬和泯滅,不停的侵入對方的領地。
爆炸之聲不絕,看著像是勢均力敵,漫天的雷霆之中一道火紅的刀痕頑強的存在其中,不斷地向著遠處前進著。
在兩者交戰的同時,雲飛的心中處在了最後的糾結之中,或者說是其已經做好了決定,但是卻差著一個引子,使其說出口來。
雷霆終是勝了,刀痕上的火焰在不斷的對拼之中變得微弱,灼熱之感消失,周圍的空氣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