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那邊也出了案子?什麼情況?”
本來這邊的事情我就已經夠頭疼了,現在帝都那邊也出了事情,我只覺得此時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了起來,一向怕麻煩的我突然遇到這麼多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之內。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老爸沒有跟我細說,只是說那邊暫時不著急,你儘快處理這邊的事情就對了。我老爸還說,那些旅客的資料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這邊自然有人會將你想要的資料給你的,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誰,不過聽他說這話的語氣,這事情應該有門。”
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既然白起這麼肯定的說,那麼我就相信,這份資料,很快就能夠到我的手中,不過白龍飛說,潘安是被白起調回去的,並不是自己離開的,這讓潘安是特案組內奸的事情,又一次便的模糊了起來,或許現在下結論還言之尚早,還是等我回到帝都,慢慢的調查吧,實在不行我就去找一趟李華,他對於特案組內奸的調查,比我要詳細的多。
資料的事情現在看來算是暫時解決了,我心中的一塊巨石也總算是放下了,雖然不知道白起口中說的那個可以給我資料的人是誰,但至少也不用我再在這方面去操心了。
本來白起準備將白龍飛也叫回去,但是白龍飛擔心我這邊,就決定留下來陪我,有白龍飛在,病房也顯得熱鬧了起來,白龍飛沒有經歷剛才寧帆的事情,我就將事情又一次的跟他說了一遍,並且將我自己的分析和見解和都跟大家說了說,讓大家幫我分析一下,順便也讓我自己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聽完我說的過程之後,白龍飛一臉凝重的表情,點頭道:“你分析的對,這次的事情,確實十分的詭異,詭異就詭異在沒有明顯的兇手,一切看上去都是巧合,就算你發現了兩起案件的手法,你依舊無法得知兩個死者是如何自己走進了兇手的陷阱中,也無法得知,兇手究竟是誰。”
“這就是我最頭疼的地方,感覺此時我面對的只是一團空氣而已,抓不住,摸不著,可它確實就在那裡,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白龍飛安慰我道:“別說是你了,我估計我老爹也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詭異的案子,萬事都有個第一次,你只要努力去做就可以了。”
這時候,旁邊的林映雪忽然說道:“要不你打電話求助一下姬勇前輩吧,姬勇前輩那麼厲害,應該會給你一些啟發的。”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我覺得,什麼事情都去求助我老爸,有點不好意思,但是現在我實在是沒辦法了,目前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撥通了我老爸的手機,聽到我老爸的聲音後,我立刻輕輕咳嗽了一下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詢問他這兩天過的如何。
“行了,你小子就別裝了,有什麼事情趕緊說,平常也沒見你給我打過電話,這才離開幾天就給我打電話了?鬼才相信你是想我了才打電話的。”
見我根本瞞不住我老爸,我頓時覺得臉上有些發燙,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求助,而林映雪似乎有點看不下去了,將電話按成擴音,然後將這裡發生的事情跟我老爸仔細的說了一遍。
等林映雪說完之後,我老爸那邊似乎有些沉默了下去,過了大約三十幾秒後,我老爸才開口道:“小文,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看的?”
“雖然現在表面上看上去,一切都只是巧合,但還是能從一些蛛絲馬跡上面看出人為的因素,可是這個案子根本就沒有兇手,或者說兇手從頭到尾都沒有直接動手過,他沒有動手也就沒有破綻,沒有破綻也就無法繼續追查下去,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現在連我都有點覺得,這一切也僅僅只是巧合罷了。”
我老爸聽到我這番話,頓時笑了起來道:“別這麼說,其實這世上每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必然,根本不存在巧合這麼一說,只是一些事情我們無法看到它發生的因果,因此才會覺得這些是巧合,我年輕的時候接到過一個案子,一個獨居的有錢人說自己每天早晨起來,都會躺在院子中他妻子的墓前,他完全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甚至到最後他花錢在家中安裝了攝像機,都沒有記錄下他為何會出現在妻子墓前的原因。”
“當時的科學觀念還沒有普及,我的同事都覺得他家一定是鬧鬼了,不敢管這件事情,可我就不信邪,當天晚上就住在了他家,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最後到了深夜我才發現,原來這個有錢人有夢遊的習慣,而且夢中的他似乎還有些意識,特地繞過了攝像機的位置,所以在攝像機裡才無法看到他自己走到妻子墓前的經過。”
我爸說的這個故事我完全不知道他想要給我表達什麼意思,而我爸說完後繼續說道:“我只是想說,不要因為碰到的事情詭異或者是從來沒有見過,就產生退縮的心裡,你走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萬事萬物都有它自己的規律,只要你能掌握其中的規律,內心中堅信這一切並不是巧合,相信很快你就會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
我似乎有點明白我爸跟我說的這話的意思了,而林映雪則聽的是一頭霧水,問道:“前輩,您究竟想要說什麼?”
我爸嘆了口氣道:“剛才聽你跟我說的經過,我大概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過我不能就這麼告訴小文,不然這小文以後不肯動腦子,每次都找我,還不如辭職回來種田呢。我只能提醒你兩個字,習慣!”
本來我已經理解了我爸剛才的那番話,但是聽到‘習慣’兩個字後,我又一次陷入了迷茫中,內心中十分想要好好問問他說的‘習慣’是什麼意思,但或許是自尊心作怪的緣故,我強行忍住了這個念頭,裝逼的說道:“我明白了,多謝老爸的提醒。”
林映雪和白龍飛都詫異的看著我,我現在根本不敢去看他們,生怕自己裝逼被人看穿,立刻轉移話題道:“對了老爸,袁浩的事情,是你乾的吧?”
我爸聽到這話,忽然笑道:“我沒幹什麼啊,我只是吃完飯去山上溜達了一圈,誰知道跟在我身後的那個小鬼怎麼就從山上滾下去了呢,哈哈哈!”
我爸這分明就是變相的承認了這件事情,我本來打算詢問細節,但是他卻還在忙著搬家,沒等我問清楚他要搬到哪裡去,他便急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後,白龍飛急忙問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有些臉紅道:“我爸說的那麼抽象,鬼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我剛才如果說我不知道,我爸估計就把我叫回去種田了,原諒一下我吧。”
白龍飛頓時有些失望了起來,道:“那你打這個電話究竟有什麼意義?”
“誰說沒意義?雖然我不知道我爸說的習慣是什麼意思,但我似乎聽明白他要告訴我的道理了,明天我就按照他的方法試試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來!”
經過了這麼半天的折騰,天色也已經有些暗了下來,而我一整天就吃了一個包子,還是狼吞虎嚥的吃了進去,這時候已經感覺肚子有點餓了,林映雪說要出去幫我們買吃的,我特地囑咐她,多買些葷菜,我今天失血過多要補補。
林映雪買了很多豐盛的飯菜打包回來,我們便在病房裡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安排好了今天晚上的休息方式。
林映雪和軟妹子住在一個病房裡,我和白龍飛住在一個病房裡,剩下的錢俊和大力哥住在一起,這樣保證每個房間都有兩個人存在就算兇手準備做什麼,也不會那麼輕易得逞。
我們一邊吃一邊聊天,很快便下午七點左右了,天色徹底黑了下來,而正當我們吃的起勁的時候,王海忽然開門走了進來,見我們在吃東西,也不跟我們客氣,坐下來便一起吃了起來。
儘管第二起案件和所有人看上去都沒有任何關係,但我仍舊沒有放下王海的嫌疑,白龍飛看出了我的心思,便問道:“怎麼樣?隔壁那邊的工作進展的如何了?”
王海看上去應該也是勞累了一天,一邊吃一邊說道:“早就完事了,剛剛將那幾個旅客全部拉回到警局做了一些筆錄,這不才把他們放回來,我也就跟著一起回來了。”
“那屍檢如何?那個死者體內是不是含有某種讓人拉肚子的藥物?”
王海卻搖了搖頭道:“法醫已經將屍體拉回去做了全面檢查,死者的胃部和血液內,並沒有發現任何能夠導致人拉肚子的藥物成分,也就是說,當時死者忽然想要拉肚子,只是一個偶然而已。”
偶然?不對,這絕對不可能是偶然!難道說從一開始,兇手的殺人目標,就是隨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