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眼前滔天般的掌聲,秦鍵的神色漸漸的回覆到了上臺前的那般輕鬆。
片刻,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沒有抬手擦去下巴上的汗珠,他左右看了一眼。
眼見方小魚已經快退到了後臺入口,他一笑,忙招手讓方小魚過來。
方小魚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聽了師傅的話。
師徒二人,共同鞠下了這落幕的一躬。
...
三日後。
...
...
經過羊城春晚的那最後一刻,秦鍵覺得最近自己進入了一種很奇妙的狀態。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
這種奇妙感並不源於這兩天大半個羊城都在流傳著他演奏的那一段影片,也不是因為一些熱心人將他的演奏影片發到網上而在小範圍內引起的一些關注。
與外界的一切都無關,所有的感觸都來自他的內心。
就像是一種昇華。
他知道這是源於最後那一段我的祖國。
從創作到修改到彩排到再修改,直到上臺前的那一刻,他都沒有這首我的祖國演完之後會給他的心境帶來這麼大的觸動。
當腦海裡的那些情感在最後的舞臺上毫無不留的全部揮灑出之後,他才知道原來那些本就存在的東西遠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滾燙。
後來秦剛還專門問過他演奏《我的祖國》的時候腦海裡在想什麼。
“也沒想什麼,就是想把這首曲子彈好,然後熱血沖沖的。”秦鍵當時是這麼笑著回答的。
很樸實的回答。
不過秦鍵這兩天也在反思另一個問題。
“是否把我的祖國改編的太過於炫技了。”
從他改編的的整個段落來看,超遠距離的八度大跳比比皆是,如同打擊樂般的雙音滾奏隨處可見。
秦鍵像是小孩子擺弄玩偶般的將這些已經遠遠超出大綱的鋼琴技術玩弄於股掌之間。
觀眾聽起來大呼過癮的同時,心中也在問自己這樣是不是正確的。
當然,或許是他真的有意識想去琢磨這檔子事,或許他只是矯情幾下。
但是羊城也有那麼一句土話,半歲吃奶,一歲爬,多大的人就說多大的話。
所以不論秦鍵今天是炫技,是真矯情,還是假反思。
都對。
2015年2月22日,秦鍵又來到了19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