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靜在莫斯科眾多國際一流音樂學府的師生前演奏的黃河頌,拉赫背井離鄉在紐約卡內基音樂大廳演奏的鄉愁,遭遇國難當頭的肖邦在巴黎國會上演奏的瑪祖卡,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著秦鍵一個關於樂者的民族之魂的問題。
時代雖不同了,但是有些東西並沒有隨著歷史而暗淡,反而在如今的時代洪流之下,散發出了更加奪目的光彩。
秦鍵在此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答案。
信念這種東西,一旦有了,便不會再被左右。
於是就有了這一次在他看來不算多麼大膽的獨立二次創作,沒有了傅華曲譜的幫助,他全憑個人,將這二十小節不到的內容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進行了改編。
他的期望也很簡單,作為一次對於自己演奏生涯中的內省。
他只想用這樣一首作品在一個這樣一個節日裡完成一個華國鋼琴演奏者對於祖國的一次小小的禮讚。
舞臺不分大小。
在羊城這個養育了他十六年的土壤,他覺得剛剛好。
...
隨著樂入振奮人心的高潮。
秦鍵徹底進入了秦鍵式的大開大合,臂落手起間,必會帶起一片沉石般強烈的和絃共鳴。
在他右手持續奏出晶瑩剔透的動機下,他的左手又如歌般的唱出了主旋律。
反覆交替中,秦鍵幾乎用上了鋼琴上所有的八十八個琴鍵。
慷慨激昂的曲調!豔豔電子書
華韻楚風的詩韻!
振奮人心的演奏!
這接連不跌的畫面,終於將晚會推向了最後的高潮。
“噹——————————!!!”
他的額前碎髮隨著音樂的最後一個和絃揚起。
畫面定格。
這一幕,相信會被在場的每一個人記住。
一聲彷彿宣告新年鐘聲的沉響,為音樂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曲終。
曲終。
便是掌聲。
掌聲。
“譁————————————”
三百名男女老少全部起身鼓掌。
三百人的掌聲,生生的營造出了一種千人音樂廳的現場感覺,這或許是華夏民族精神的另一種特徵。
方小魚安靜的退到了舞臺的一側,將舞臺的中央完全讓了出來,她知道此刻的舞臺應該是完全屬於秦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