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要去瞧瞧瓜爾佳貴人?”英珠問他。
康熙輕哼,“怎的總提起此人?莫不是不喜歡朕留下?”
人在她這鐘粹宮,總不能把人撂那兒不管,早晚還是要見的,她身為主位,不能攔著皇上寵幸自己宮裡的人。
她也沒有要攔的意思。
左右都是她宮裡的人,瓜爾佳貴人得寵於她也有好處。
想是如此想,她的手卻放到了他的胸膛,話也脫口而出,“那皇上留下好了,改日再去瞧瓜爾佳氏。”
康熙的龍臉瞬間由陰轉晴,勾起唇角,“朕就知道你不喜朕去瞧瓜爾佳氏,何必故作大方?”
她沒故作大方。
英珠無奈。
康熙道:“既然她身子不適,就該好好養著,朕正好多陪陪你,免得你吃醋。也好叫你知道,你在朕心裡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比不得的。”
瓜爾佳貴人倚在榻上,嘆了口氣。
病了有一陣子了,她的月信正常到來,說不清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
沒有身孕,至少暫時是安全的,但她也盼著早日懷上龍嗣。
宮裡的女人只有寵,沒有子嗣是不行的,只有生下皇子,地位才能穩固。
聽說皇上歇在了正殿,瓜爾佳氏並無不悅。
在她進宮前,麗妃就是得寵的,她不曾盼著自己的寵愛能蓋過正當寵的麗妃。
何況麗妃還年輕。
麗妃瞧著不是容不下別的嬪妃得寵的,至少她可以安心地在這鐘粹宮待下去,不怕主位刁難,擋她承寵的路。
不知怎的,瓜爾佳貴人突然覺得有些困。
這些日子她時常會犯困,原以為是有了孕,誰知月信卻準時到來。
或許是習慣了,便沒放在心上,順勢躺下歇了。
天剛亮,英珠吩咐人去告訴敬事房,把瓜爾佳貴人的綠頭牌掛上去。
不料瓜爾佳貴人身邊的湖心匆匆來稟告,說是瓜爾佳貴人昏了過去。
英珠趕緊叫人去請了太醫。
太醫來後,在東偏殿待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前來稟告,說是瓜爾佳貴人身體十分健康,並無大礙。
但瓜爾佳貴人至今未醒。
英珠不解。
湖心急的團團轉。
事已至此,英珠只好讓太醫開些藥,又打消了將瓜爾佳氏的綠頭牌掛上去的想法。
這瓜爾佳氏剛得寵不久,就生了怪病,而且這次是真的,不得不感嘆時運不濟。
至於其他宮裡如何想,她就不關心了。
過了幾日,四福晉得知宮裡的瓜爾佳貴人病了。
雖說這兩件事不該有什麼關聯,但她還是無法放心,就告訴了四貝勒。
“不必多心,有太醫在,不妨事。”四貝勒卻十分鎮定,並未放在心上。
要說瓜爾佳貴人的病和府裡的瓜爾佳氏有關係,他無論如何也不信,他從不信鬼神之說,瓜爾佳氏好好待在他的府上,如何會對宮裡的瓜爾佳貴人有影響?
四福晉也覺得是自己多心,但她就是無法淡定。
這麼個人待在府中,她始終覺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