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剛才那個小姑娘,倒是難得的稚氣可人。
沈宓那邊已經是和趙嬸子去到酒市了。
剛一踏進這條街,沈宓便能聞到各樣酒類的香味,白酒,黃酒,還有不少的陳年好酒,讓她心頭都跟著醉了起來。
她向來佩服古代的釀酒手藝,更沒想到一個偏僻的小鎮也能做出這等程度的酒,著實是意外之喜了。
趙嬸子時常在街尾一家小酒坊買酒,來來往往的人都眼熟了她,走在路上打個招呼,看見沈宓,還笑著誇上幾句。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似楊翠娟那般刻薄,自然,也不缺自私賴皮之人。
比如眼前這位攥著小車車齜牙咧嘴的老婦。
“我說你個小女娃手咋這麼髒呢!把我錢袋還來!”
老婦嗓門大又沙啞得難聽,高高的顴骨將整個人更顯厲色,一張嘴叭叭地說著話,還不時地有不明液體飛濺出來,噁心至極。
她這麼一喊,瞬間將正在趕集的人們的目光吸引過來。
沈宓強忍噁心:“怎麼?自己的錢用完了開始行騙了?”
她雖然在注意酒,但也不代表是個瞎子,這老婦方才還離得遠,坐在小攤子旁邊無聊地晃著腿,轉眼間盯著她一個人就衝過來了,這不是碰瓷行騙是什麼?
真當她是八歲小孩好欺負?
那老婦的心思被戳穿,臉上又青又白的煞是精彩,但她可不敢承認,只梗著脖子說沈宓偷了她的錢袋,說的話實在不堪入耳。
“我拿你奶奶個腿兒!你個老貨那招子長茅廁裡了啊!我家宓宓會稀罕你幾個銅板?!”
趙嬸子看見小小的人兒被欺負,當下放下酒擼著袖子就過來了,薅住那老婦的頭髮就往後拖,老婦連忙鬆開了拉小車的手,嗷嗷叫罵著。
趙嬸子這戰鬥力簡直了!
但自己總不能讓趙嬸子吃了虧,她還得買酒呢。
於是小小的人兒上前一步去:“你口口聲聲說自己的錢袋在我這,可有什麼證據?你的錢袋又是什麼模樣,裝了幾錢銀子?”
老婦自然是沒有什麼錢袋的,她時常在趕集的時候在各條街道遊走,為的就是這樣行騙小姑娘或者富貴人家的小姐,一般這種人最是好面子的,受不了她幾句話就扔下錢袋子走了。
面前的這個小姑娘生的這樣好看,家中定是有錢的。
老婦滿心期待地等著小姑娘哇哇大哭然後大人給銀子走人,沒想到小人兒不僅沒哭,她家長還給自己一頓好打!
頭髮不知道被薅了多少,亂糟糟地又疼的緊。
然後現在小姑娘井井有條的問話讓她一下子慌了神。
本就沒有的東西,她更不可能知道了!
她眼珠子動了動:“是個繡著小花的錢袋子,裡面有二十錢呢,不過你這小姑娘恁狡猾,定是將錢偷偷藏起來了!這讓老婆子咋對上!”
對!錢只要對不上是二十錢,那就是小姑娘貪了,至於錢袋子?這樣的小姑娘不就喜歡繡些小花的麼?
絕對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