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有點蒙。
打麻將是幾個意思?
難道還呼朋喚友,找來牌友一起玩?
我正和保安聊著,從小區外開進來一輛車,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的探頭問我是文景助手不是。
“是我,我叫楊冬。”
他應該就是曾春成了。
車裡還坐著個女的,濃妝豔抹的,嫌棄地看我一眼,“這就是你找來的大師?一點兒氣場都沒有,你該不會被騙了吧?”
我聽得都氣樂了。雖然我是義務工,至於被這樣看不起嗎?
“幾個意思?還看不看了?”
曾春成說看,他先去停個車,叫我去他家樓下等著。
說完揚塵而去。
保安在我們身後側著耳朵聽,“哎呦,大師,你是來驅邪的?看著不太像啊。”
保安看我的眼神像在看騙子。
我才懶得管他怎麼想,找到九號樓,沒多久曾春成就帶著美女過來了。
我以為他們是給我送個鑰匙就走,沒想到曾春成說要和女朋友住一晚。
美女姓高,讓我叫她高小姐,說她才不相信有鬼,非要過來看看。
曾春成一臉無奈地看著她,自己是不想在這邊住的。
“反正我半吊子水平,要是出事可別賴我。”我說。
曾春成有些猶豫不爽,“文景是看不起我麼?搪塞個助手給我。”
“不是吧,你還真信有鬼呀。再說是你家老頭還能害你麼?總怎麼推三阻四的,是怕我賴上你家?”高小姐不高興地道。曾春成急忙哄她。
我不管他倆說啥,反正我過來是辦正事。醜話已經說了,他們兩人要是不信也沒辦法,出事也怪不到我頭上。
我們走上三樓,樓道的聲控燈壞了。曾春成咳嗽了半天燈也沒亮,小聲罵了兩句。
進房間曾春成和高小姐都看我,看的我怪怪的。
“怎麼了這是?”
“開始呀?你不是來驅邪的麼?要不要跳個大神什麼的?”
我心裡把她問候一頓,“才幾點啊,還早呢。有沒有休息的地方?”
這種事我就是撞運氣,曾國棟出現了我超度他。要是不出現,還得找文景。
曾春成一臉便秘地讓我去客房休息,自己跟女朋友在客廳裡打情罵俏。
高小姐一面跟他說話,一面四處看房子,看得比我認真多了。
我聽見高小姐一直在說這個房子能賣多少錢,然後他們去雲城發展。
兩人你儂我儂的,膩歪地不得了。
我心裡發愁,不知道這倆人鬧著他爹還會不會出現。
他倆實在太吵,我拿出耳機看劇,順便把這邊的情況給文景發過去,問他如果人真不出來怎麼辦?
大概文景也沒想到會有人跟著過去,給我說如果晚上沒動靜的話,用柳樹葉的汁水塗在額頭上,能夠暫時遮蔽住人的陽氣,免得鬼不敢上門。
“別讓他們運動,會犯了忌諱的。”文景給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