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白同年和他老婆剛剛離婚,正煩心著,受了刺激,得了精神分裂症。
往後白同年只要有時間,就跑到殯儀館,見到穿孝服的人就打。
我當然不能說我是怎麼認識白同年的,就把他來我們客棧吞刀片的事情說了。
“誰也沒想到一開門就遇到這事,他家屬非要我們老闆賠償。我們老闆也可憐他,但是不願意給他老婆……已經離婚那就更不能給了。叫我來找到他本人,問他願意給誰。”我隨口編造。
反正他在客棧出事是真的,家屬鬧賠償也是真的。
陸晴不知道這件事,驚奇地嘖嘖出聲。她想了下,說:“不能交給他老婆,他老婆和他感情不好根本不不管他。他女兒也太小。要不這樣,白醫生大部分時間都還清醒,你可以跟他本人商量。不過他不鬧騰地時候也不說話,不知道行不行。”
“謝謝謝謝,只要能見他說幾句話讓我交差就成。”
陸晴帶著我來到住院部,和住院部的人打了個招呼,我總算見到了白同年。
白同年住的是單人間,房間也很整潔。向著南邊,陽光正好。
陸晴低聲跟我八卦,其實這些都是醫院幫著安排的,白同年家人連面都沒有出現。念在白同年在醫院幹了十多年,醫院免費為其治療。
我點了點頭,感覺醫院的領導挺人性化。
也正好方便我行事。
白同年躺在床上呆呆出神,身上還綁著束縛帶。因為他攻擊性比較高,醫院開始的時候也不敢貿然把他放開。
我進去,表示希望和白同年單獨談談。
陸晴很體貼地說她幫我守著。
雖然陸晴這種全然不過問的信任,讓我很受用,但她是不是表現地太淡定了?我和她才見過一面,就這麼放心?我搖搖頭,覺得自己現在疑神疑鬼,看誰都不對勁。
這麼下去我真的要進來當白年同的室友了。
我問白年同還記得我不,白年同呆呆看我,並不說話。時間緊迫,我顧不上跟他說什麼,掏出那塊木牌,蹲在牆角開始燒。
點了幾次,我都沒辦法點燃木牌。
為了助燃,我還弄了些酒精棉片裹在木牌上面。結果酒精棉全部燒乾淨,木牌一點影響都沒有。
這叫什麼事?
我有些傻眼,急忙給文景打過去電話。
他磨磨唧唧的好久才接。
“點不著啊。”
“什麼點不著?”文景還在睡著應該,聲音很含糊。
“木牌啊老大。”我是真的挺著急,好不容易進來了,要是被人發現我在這裡燒東西,不得建議我入院治療啊。
再說見一面白同年還真是難。
文景問清楚了狀況,嘀咕道:“不應該啊?怎麼能點不燃呢?”
“怎麼辦?”
“你那裡有沒有鹽或者大米?灑在房間裡,明早再來看。”
“大哥這是醫院唉,我不想被當成神經病好不好?”
但沒轍,文景表示他沒什麼別的辦法,叫我自己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