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裡,林姐和笑笑已經在客棧睡下。屠玉坐在小花園抽菸,見我回來丟我根菸,問公墓那邊的事情。
我將雨衣大爺的話跟他說了,屠玉眉間一跳,“拘魂?果然還是想要問出點東西。”
我想說問什麼,又覺得這樣說不太合適。能夠用這種手段來詢問的東西,答案我也不想知道。
屠玉也無意告訴我,只是眉頭深皺,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我和他打了招呼,便回去休息。鎖了店門,我躺在摺疊床上,呼呼睡去。
早晨是被陸晴的電話吵醒的。自從那次被陸晴爸爸敲打,我便再沒有主動聯絡過陸晴。猶豫了下,我接了電話。
陸晴告訴我昨晚上送去的田遠行不見了。而田遠行的媽媽在醫院,警方來過,初部懷疑是呂嘉陽將其嚇成這樣。
我心裡一沉,田遠行那麼重的傷,不見了能去哪兒?
呂嘉陽昨晚比我們先一步回到客棧。既然屠玉說過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也沒有去找呂嘉陽的麻煩。
就算呂嘉陽在外面,憑田遠行又能討到什麼好處?
只希望他別胡來。
我嘆息一聲,也是沒有力氣再去管他的事。而是將這個訊息告訴了劉大師。
劉大師說他知道了,又告訴我如果田遠行媽媽那邊缺錢,記得告訴他一聲,他能幫一把是一把。
無波無瀾地到了九月一號。
我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最後乾脆住在床上打坐。起先心思紛亂,後來慢慢的,我感到一種極度的寧靜。就這麼盤腿坐了一晚,第二天的時候我竟然一點也不困,反而很精神。
早上一一給親朋好友打了電話,算是最後交代一聲。
給我爸媽打電話的時候我差點哭出來。
可是到陸晴時,我又十分的猶豫。我不想打擾她,但我又特別想跟她道個歉,聽一聽她的聲音。
最後我抱著手機來回的播放她給我發的語音,還是沒能打最後一通電話。
袁靜晨知道我們晚上的行動,坐到我旁邊跟我說過一陣就好了。就像他和封月一樣,開始的時候他也難過地要死,現在不也一樣好了。
我說你那純粹就是你自己作的,我和陸晴的情況不一樣。
我們兩個是被無情命運分開的苦命人。
袁靜晨朝我翻了個白眼。
晚飯很豐盛,林姐準備了一大桌子菜。有我最喜歡的青椒肥腸紅燒肉,我拿著荷葉餅夾了好幾個,吃的滿嘴流油。
吃完送行飯,屠玉把我叫進他的房間。一直放在小花園的那隻箱子開啟,屠玉從裡面拿出一把白紙傘遞給我。“防身。”
我接過來拿在手裡,雖然不知道這傘有什麼用。
“還有那個三清鈴可以帶上,其他的東西就不要帶了。”屠玉叮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