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玉看向劉大師,“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田遠行,在這麼折騰下去,誰也撐不住。你不信你師父嗎?”
“遠行,這件事就交給我吧。等你媽媽安全,我再將小姑娘放出來。你放心,他們不會那這件事賭的。你媽媽與這幾位無冤無仇,他們不會為難你們。屠老闆,這件事是遠行不對,事後我帶他登門道歉,但是今日,也希望在我找到笑笑之後,您能保他們母子平安。”劉大師說著,朝屠玉深深鞠了一躬。
“沒問題,只要笑笑沒事,今天的事情一筆勾銷。”屠玉冷著臉。
“師父!”田遠行掙扎著坐起來。最終點頭,“我,答應。”
那邊的呂嘉陽也喊道:“既然是一筆勾銷,屠老闆,我這房客身份保不保得住?”
“都說一筆勾銷,你既是房客,就繼續住下去好了。你們的私人恩怨再敢牽連客棧,別怪我不客氣。”屠玉道。
他也沒辦法不答應,畢竟呂嘉陽隨時可以帶著田遠行媽媽逃走。
田遠行在劉大師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劉大師很快動身離開。
我們在亭中焦灼地等待著。
直到一個小時後,我們才接到了劉大師的電話。電話那頭笑笑的聲音清晰傳來。我和屠玉都大大地鬆了口氣。
劉大師:“屠老闆,我們現在正往客棧趕,也希望您能夠遵守諾言,將這件事情做個了結。”
屠玉道:“我知道了。”
他對呂嘉陽喊了一聲,呂嘉陽說屠老闆記得你答應的事情,然後快速地從公園離開。
田遠行連滾帶爬地衝到他母親面前,拉住他母親。
但是他母親仍是不停發抖,像是經歷了極大的恐慌。
“媽,是我,我是遠行,是我啊!”
“遠行,遠行?”田遠行母親看到他,忽然尖叫起來,“快跑,快跑,他來了,呂嘉陽來了,他知道你們在哪裡,快跑呀!”
“媽,媽……”田遠行的眼淚奪眶而出,伸手想要保住母親,可是他母親卻拼命地推他打他,嘴裡不斷念叨著快跑。
田遠行不撒手,身上的傷口再次崩開他也不顧上,抱著母親放聲痛哭。
我看著心裡難受極了。屠玉也微微偏過頭,不忍再看。
“好了,田遠行,你自己也要保重身體,給你師父打個電話吧。你媽媽這樣,得送醫院治療。”我說。
田遠行過了一會兒才送開母親,愣愣地看著我。
我拿電話給他,劉大師問他怎麼樣,田遠行只是道:“師父,我媽媽瘋了。”
我接過電話,劉大師很是唏噓。讓我幫忙聯絡醫院送他們過去,他會將錢轉給我。
我說好。然後聯絡了白同年。
白同年是精神病院的大夫,對這個應該很有研究。
我簡單描述了田遠行母親的症狀,白同年說最好是能夠入院治療。剛受刺激這段時間很重要,如果控制得好,對病情大有幫助。還勸田遠行不要太悲觀,很多病人只是一時受不了刺激,慢慢就會恢復神智。
在專業人士的開導下,田遠行也恢復冷靜,說是要帶著母親過去。
屠玉並不理會他們,我幫田遠行叫第二精神病院的救護車,看著他們離開後才又給劉大師打了電話。
劉大師告訴我們他快到縣城了。“我走路不方便,就在古城的東門等著你們好了。”劉大師說。
我和屠玉總算鬆口氣,這件事有個圓滿結局。三k
至於呂嘉陽,也已經沒有力氣去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