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冬,你知道陸晴的學長白浩麼?說起來也是我們的學長,現在在人民醫院工作。”陳雨婷忽然其起了白浩。
我看她一眼,這女人,見事情結束,又不知道要出什麼么蛾子。
“知道,怎麼了?”
“你還是多看著點陸晴吧。我們醫科大的校花,可是很搶手的。”陳雨婷似笑非笑地看我。
範江華橫了她一眼,“楊大師你別聽她的,陸晴什麼樣的人您自己也清楚。那我學長從上大學就對陸晴發起追求,現在都工作,兩人要是有什麼,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白白浪費這麼多年?”
這話倒是中肯。
我也清楚陸晴對其並沒有情誼。不過烈女怕郎纏,對方又是陸晴爸爸看好的人,說不定乘虛而入,就此和陸晴在一起也不是沒可能。
一想到這種可能,我就高興不起來,心中脹痛而又羞愧。一方面捨不得將陸晴拱手讓人,另一方面卻覺得應該祝陸晴幸福。儘管我很討厭白浩,但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和陸晴門當戶對,生活順遂,是個很好的交往物件。
我反覆被各種情緒糾結著,面上自然不會好看。範江華人精,已經悄然地轉了話題,問到了銅鏡怎麼解決。
一說到銅鏡,原本有些躍躍欲試地陳雨婷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只能慢慢化解了。不過那東西太危險,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反噬。”我說。
好處雖有,但其間也會有危險。
陳雨婷說神婆已經下葬,家裡人也都遷居外鄉,似乎是怕我要將銅鏡給她。又說這東西雖然有危險,但聽說也是個寶貝,我拿著還是好處居多的。
我一聽就有些火大,說這東西的好處我不敢得,既然你們也覺得是寶貝,還是拿走吧。說不得能值幾個錢,我有幾個朋友或許會感興趣,要不要給你們介紹?
“夠了,你閉嘴。這東西是你的嗎?那是你從神婆的住處偷來的,誰不知道!還真好意思以主人自居?楊大師幫忙,你不但不感激,反而陰陽怪氣,真是受夠你了!”範江華見我生氣,便立即沉下臉教訓陳雨婷。
他話說的也挺重,我就不好再多說什麼。
剛開始的陳雨婷臉上驚怒羞愧,什麼神情都有。但是聽到最後一句,卻像是插到了她的死穴一般,讓她徒然發起怒來。
“範江華,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不也是為了救咱們的姓名才這樣的嗎?你現在倒是一口一個楊大師叫得親切,可是當初我想要找楊冬救命的時候,是誰告訴我這些事封建迷信的?當初你讓陸晴他們跟著,打著什麼主意當我不知道嗎?不就是黃青松看上陸晴,你想要促進專案,想要撮合這件事……”
範江華驟然被戳穿此事,一張臉都要凝出墨水來。他不停地怒吼住嘴,可惜他坐在駕駛席上,陳雨婷和李媛都在後車座,他就算是回頭,也沒辦法叫陳雨婷住嘴。
這些事情其實我早就有懷疑。
黃青松的行事囂張無所顧忌,如果我們過去,陸晴怕是真有可能出危險。而作為她的好友同學,卻未必肯援手,甚至會縱容。唯一肯幫她的李媛卻是一個女孩兒,孤立無援。
但我當時只會慶幸,慶幸自己跟著陸晴,沒讓她出事。只是我萬沒想到範江華和陳雨婷會早已看出或者是極力促成這件事。
早知如此,我才不救他們。
李媛聽到這件事,先是目瞪口呆地看著範江華突然失控,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陳雨婷說了什麼,憤怒地就著陳雨婷怒罵:“陸晴和咱們做了那麼多年的舍友,到底哪點得罪了你?你要這樣害她?你以前出事,是誰幫你的?你家裡困難是誰借給你錢?你個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