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和我都嚇了一跳。
“我也不知道,是楊冬和範江華聯絡的。”李媛似乎也嚇壞了。
陳雨婷又朝我撲來,兩隻手的力氣大得驚人。
“範江華在我店裡,怎麼了?”
我仔細盯著她,也不確定範江華說的眼睛是不是在陳雨婷身上。
按道理來說,那雙眼睛時刻窺視的範江華,應該在範江華的附近出現。不應該附在陳雨婷身上。但是也不一定。
陳雨婷聽了我的話,咕咚一聲坐到椅子上,“那鬼,鬼在範江華的身上,他不對勁,他要殺了我!”
我這下是真的驚訝了。
陳雨婷和範江華說得截然相反,但這件事卻事關我自己的安危,除非這件事我徹底不管,否則一定要查清楚的。
我說到這個地步你還不說,是真的要被惡鬼拖死才甘心?
陳雨婷捂著臉痛哭出聲。
好在周圍的音樂聲不斷,否則陳雨婷這樣,非引來整個酒吧的圍觀不可。
“好不說?哭有用嗎?”我提高了聲音。陳雨婷抖了一下,放開雙手,滿臉的眼淚。
李媛急忙拿出溼巾紙遞過去。陳雨婷擦乾眼淚,怯怯地看我一眼,“之前是我的不對,楊大師你要救我。”
我都要氣笑了。
看來有的人不能給她好臉色,不然就會蹬鼻子上臉。反倒你惡聲惡氣,她心生敬畏,態度就會很多。
我壓下心裡的感慨,叫李媛也坐下,自己坐在陳雨婷的對面。
“先把這幾天的事情都給我說出來。”
陳雨婷開口。
和範江華說得差不多,說範江華總是說有人偷窺他,兩人回到陳雨婷老家找神婆,神婆拒絕了兩人的求助。
唯一的分歧點便是在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兩人住在陳雨婷家中。晚上範江華喝得有點多,陳雨婷扶著範江華去客房。範江華睡得很早。等到陳雨婷準備睡覺的時候,她去客房看範江華睡得怎麼樣,有沒有覺得難受。
“……他一喝酒就容易胃疼,我就拿了胃藥放在客房裡以防萬一。誰知道我剛把藥放在桌上,範江華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伸手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
說著陳雨婷接下了脖子上的紗巾,白皙的脖頸處手印痕跡明顯。
可想而知範江華當時用了多大的力氣。
陳雨婷顫抖著道:“他當時真的瘋了,一雙眼睛都是血絲,嘴裡喊著去死的話。我拼了命的掙脫開,跑到我父母的房間裡。而後範江華就開車回了青峰縣。”
陳雨婷從口袋掏出一個玉佛掛件給我們看,“我媽說是這個玉佛救我一命。這是她之前去旅遊給我求來的。我那天還好好的,範江華掐我之後,玉佛就從中間斷開了。”
玉佛通體翠綠,玉質很不錯,但是已經從中間斷裂開來。斷口處極其平整,好像是用工具切出來的一樣。
我聽說好的玉佩能夠替主人擋災,看來當時確實兇險。
只不過陳雨婷和範江華的話,到底誰對。
如果範江華有問題,那麼他告訴我手臂在龍池,又是不是真的?
我陷入了沉思。
最後我跟李媛打了個招呼,讓她儘量遠離陳雨婷,等我搞清楚兩人誰有問題再說。
我們好說歹說,順便附贈了一枚文景送我的護身符,才把陳雨婷打發回家。
回到客棧,我吃了晚飯,和袁靜晨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