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木偶停止了攻擊,手上的利刃縮回手中,聲音聽起來愉悅又得意,“早這麼乖不就好了麼?我也不過是來找人,又不是要幹別的。”
說完,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金屬伸縮棒,抖開,然後像一個盲人一樣一寸寸地點在地上。
文景回過頭,把手指放在嘴巴上,示意我們不要出聲。任由木偶在一寸寸地搜尋。
他的臉上很輕鬆,我就知道他是故意輸掉的。
木偶的行動,他全都估算到了。
等到木偶戳到我的時候,我感到伸縮棒上面有過輕微電流在我身上淌過。
“還是熟人吶,上次本來是要留下你的,偏偏你跑得快,在我們雜技團工作不好麼?可惜你是客棧的員工,什麼時候辭了職,可以來雜技團嘛,我們工資待遇很好的。”她道。
然後伸縮棒從我身邊劃過,又戳到了封月的身上。封月一個哆嗦。
“都是客棧的人。”文景在她身後說。
木偶沒有理會他,繼續朝前探著。
離袁靜晨兩米的距離,文景對他打了手勢。
袁靜晨立刻深吸口氣,一動也不敢動。
伸縮棒很快戳到他的身上。
“咦,怎麼沒有人氣兒?”木偶說著,戳了又戳。
眼見著袁靜晨白淨的臉越來越紅,幾乎要背過氣去,木偶才重新離開。
剛一走開,袁靜晨猛地就洩了氣。
“咦?”木偶反身。
袁靜晨再次捏住鼻子,被木偶嚇得眼珠都要掉出來了。
木偶走到袁靜晨身邊,好奇地將手放在他的小腹上。
木偶只到袁靜晨的肚子位置,想要伸手夠他的臉,總也夠不著。
“好像有生人氣息?”
“我這裡是客棧,沒點生人怎麼行?”文景道。
木偶嗯了一聲,退後一步。
突然,她一拳搗在袁靜晨的肚子上。
原本就憋氣快要翻白眼的袁靜晨,咚地一下摔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氣。
“原來你在這裡!”木偶尖叫一聲,興奮地轉了個圈,低頭就朝袁靜晨抓去:“要開工了,曠工是要受到懲罰的!”
“走開,走開!”袁靜晨大叫起來。
封月也扯著嗓子,想要衝過去幫忙。
文景眉頭緊緊地皺起,轉身抽出一旁放著的寶劍,一手捏符紙,唰地貼到了木偶身上。
然後狠狠一劍披在木偶身上。
鋒利的寶劍斬在木製的玩偶身上,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徑直將木偶劈成了兩半。
我和封月袁靜晨都呆呆地看著文景。他這樣突然神勇,讓我很不習慣。
木偶人被劈開,中空的內裡瀰漫出一股腥臭味道。裡面流出碎骨、毛髮還有股油汪汪的液體淌出來。
這股臭味和之前的食物腐爛的臭味並不相同。
緊接著一股黑色的濃霧從木偶的肚子裡出來,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這聲音分貝之高,已經超過了人類聽覺的極限。袁靜晨和封月都將耳朵捂上。
我左胳膊抬不起來,沒辦法堵住耳朵,沒幾秒鐘就被吵得痛苦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