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懶得理會他。
不過那個頭套他忘記拿走了,一直就放在公共水房的洗漱臺上。
頭套的質感很好,就算是這麼放著,冷不丁看上去像是個人頭擺在這裡。
我看的心裡總有些不舒服,就隨手就把頭套塞到了臺下的櫃子裡,才去睡覺。
半夜的我被袁靜晨的叫聲驚醒。
我猛地從床上彈起來,冷汗瞬間就從毛孔裡湧出來,心怦怦跳得快要從口腔裡彈出來。
我覺得在這裡這去我非得心臟病不可。
拖拉著鞋,我來到袁靜晨的房間裡。
“怎麼了?”
房門開著,他所在房門口,一臉驚愕地瞪著桌子上的頭套。
房間只開了個盞小夜燈,慘淡地燈光打在頭套上,看的人一陣心悸。
兩個黑黝黝地空洞,似乎再和我對視一樣。
我嚥了口吐沫,忽然想起來我把它放到櫃子裡。
袁靜晨手扶著門把,半天緩不過來的樣子。
他不想要睡覺,跑到客廳縮著。
“楊哥,頭套是不是你放進房間的?我剛上廁所的時候沒有注意,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它……”他問我。
“你要覺得是,就是吧。不過我真沒那麼閒。”我說。
我們說完話他就回了房間,睡前房間有沒有頭套他自己清楚。而水房和他的房間斜對著,就憑他上廁所的功夫,我也抽不空把頭套放進去。
顯然袁靜晨自己也想到了。他死死盯著頭套,全身都在打哆嗦。
“也許是你女朋友呢,趁你睡覺的時候也有可能。”因為是我們兩個共用的房間,袁靜晨很懂事地沒有把門反鎖,以防我回去。
袁靜晨抱著膝坐在沙發上,過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
“我有點神經衰弱,以前宿舍人翻書聲都能把我吵醒。如果是別人進到房間裡,我不可能聽不到的。”
袁靜晨的聲音低沉下去,顯然嚇壞了。
“你今天睡得沉也說不定。”
“這個頭套跟著我回來了!封月沒有買,我也沒有,它是突然出現的。”袁靜晨道。
顯而易見。
才三點多,我整困著,打了個哈欠。
“楊哥打擾了你休息了,我在這坐一會兒就回去。”袁靜晨說。
我也沒辦法管他,自己重新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看見袁靜晨雙手環抱倒在沙發上,我意外地平靜。剛來的時候見到這種事情也嚇得要死,什麼時候就已經習慣了呢?
我苦笑一聲。
林姐和笑笑照例來得很得早。一想到我以前寒暑假不到中午不起床,就覺得笑笑格外懂事。
她們兩個到來驚醒了袁靜晨,袁靜晨眼底青灰,木著臉坐在沙發上和兩人打招呼。
“小袁怎麼睡這兒啊?”林姐吃驚。
袁靜晨笑笑沒說話。
看得出袁靜晨精神很差,林姐還以為他是和女朋友吵架,便沒再問下去,只問他早飯吃什麼。
袁靜晨忽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匆匆跑進跑進房間裡,過一會兒從房間裡衝出來,手裡提這個黑色的垃圾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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