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想考研究生,聽說我是應屆生,便問我同學有沒有考上的,能不能介紹他認識。
“這個好說,我們宿舍有個學霸,考燕京去了。”我一口答應給他介紹。
張文紹很高興。
我們兩個聊了學校的事,很快稱兄道弟起來。
喝了幾瓶啤酒,張文紹把短袖一脫,光著膀子靠在椅子上。
他的肩膀上有隻赤紅的手印。
“你肩膀上怎麼了?”
“嗯?”張文紹醉眼迷離,用手撓了撓,“沒事,有點癢。”
我也就隨口一問。
最後結賬我搶在張文紹前面把錢付了。總不能讓學弟請我。
“哎呀哥,說好是我請的。”張文紹大著舌頭,最後把脖子上戴的平安符給我,“這是我辭職後去古城大師那兒求的。都說他靈。我是不需要了,哥你戴著保個平安。”
要是前兩天,我肯定對張文紹的話嗤之以鼻。
現在我倒是蠻感謝他的。
把護身符掛在脖子上,我有了些底氣。
張文紹的酒量挺垃圾,才四瓶多就搖搖晃晃的。“要不要送你啊?”
“不用!”他揮了揮手,“我一會兒去找發小玩。他在古城開酒吧,回頭介紹你們認識。楊哥你先回。”
我看他的狀態還沒有到醉酒的程度,便先回去了。
回到店裡,我衝了個涼水澡。洗完後發現肩膀有點癢。
我低頭一看,倒吸了口涼氣。
一個巴掌印印在我的左肩肩頭,我昨天我被推的位置一模一樣。
和張文紹肩膀的掌印也很像。
感覺像是被標記了一樣。
我急忙給張文紹打電話,不過他一直沒有接,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
晚上十一點,我準時關了店門,所在摺疊床上緊盯著樓梯。
要是雨衣大爺再來該怎麼辦?
我該不該跟他上樓去?
萬一拒絕了他,他惱羞成怒怎辦?
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運,一晚上大爺也沒下來找我。
本以為我會嚇得睡不著,沒想到一覺睡到大天亮。
等睜開眼發現已經六點多了。
大早晨也沒人來退房。
見到陽光,我心裡踏實多了。
我收拾好床鋪,林姐推門,臉色蒼白,“小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