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紀衡住院,紀安陽就每天把公司裡的事情帶到醫院給他處理,外界倒是一點也沒得到紀衡受傷的訊息。
不過今天,紀安陽早上剛送完檔案,下午又跑來了醫院。
紀衡看著今天第二次推門進來的紀安陽,疑惑地挑眉看向她。紀安陽不僅沒解釋,還一臉神秘地上前。
“表哥你知道嗎,那天任重被警車押走後,走到半路,他直接跳車自殺了,警方宣佈當場死亡。還有那個楊夢瑤……”
紀安陽臉上興奮地表情一點不假,喘了口氣又接著說道:“當時她能懷上任重的孩子就已經不容易了,誰能想到她把孩子打掉了,子宮受創。結果這次她身上那一刀,正好又刺進了子宮,這下兩次受傷,以後應該是不能生育了……”
說完,紀安陽一陣感慨。她轉頭去看紀衡,卻發現紀衡臉上仍然是一副淡淡地表情。
“不是吧表哥,這你都沒反應。我聽了都覺得過癮,這種人真的是活該。”紀安陽一臉義憤填膺。
紀安陽正說得滔滔不絕,門外突然傳來“咣噹”一聲,沒過一會,就看到溫梔一臉尷尬地推門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要偷聽你們說話的,只是剛走到門外,手裡的飯盒掉了。”說著,還特意舉起手裡的東西揚了揚。
紀衡猛地從手中的檔案上收回視線,看到溫梔時,眼神都亮了幾分。
可旋即又看到溫梔慘白的臉色,也不知道剛才的話她聽到了多少。他從來都沒有把任重和楊夢瑤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這兩個人做的事就像跳樑小醜一般,不過是在自取其辱罷了。
可就是這麼一個他從未曾在意過的人,對溫梔造成的傷害卻是實實在在的。就算現在已經受到了應有的報應,可一切都晚了……
“表哥,表哥?”
紀衡回過神,就看到紀安陽湊過來,伸手在自己眼前揮來揮去。
紀衡頓了頓,才又開口說道:“這次事情以後,楊家應該不會再翻出什麼水花了。你以後也別去管楊家的事了。”
紀安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明白紀衡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可她到底心大,沒一會就把注意力又轉向了溫梔。
“溫梔今天怎麼過來了啊,來看錶哥嘛?”
溫梔一愣,張口解釋道:“溫希今天不用去幼兒園,她說想來看看紀衡,所以我就帶她過來了。”
紀安陽難得逮到溫梔對她表哥表示關心,可不想這麼輕易放過她,又問道:“這樣啊,那帶著飯盒過來是要做什麼啊?”
溫梔被她說得臉上一陣發燙,索性背過身不再理紀安陽。
幾人正聊著天,溫希被紀衡逗得哈哈大笑,門外蔣凌瀚卻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紀衡聽到聲音,身子一頓,卻仍然裝作沒看到,繼續低下頭和溫希說話。
溫希看到蔣凌瀚的到來,卻坐不住了,高興地坐起身,喊道:“爸爸,你來啦!”
蔣凌瀚笑著對溫希點點頭,又對紀衡說道:“今天我們還有點事,所以我就先接她們倆回去了。”
紀衡坐在原處,沒有反應。
蔣凌瀚見狀,也不多說,蹲下身招呼過來溫希,就開始給她穿衣服收拾揹包。這兩個人現在的相處,總歸是多了一些尷尬。
直到溫希一切穿戴好,被蔣凌瀚和溫梔牽著出門時,紀衡才又出聲,說道:“不然,留下來吃完午飯再走吧……”
蔣凌瀚的步子一頓,紀衡這人,以前最是驕傲,如今竟也肯先向自己低頭了……
“紀衡,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蔣凌瀚有些好笑地說出這句話。
紀衡並不理他,仍是固執地問道:“吃個午飯吧,這家醫院有一道特色菜,溫希來了這麼多天,還沒嘗過呢。”
“不了,我們就不多耽擱了。”蔣凌瀚面無表情地把拒絕的話說完,剛想繼續拉著溫希走,卻發現溫希扯住自己的袖子,一臉不忍心地回頭看向紀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