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梔的臉上卻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焦灼,她今天早早的就到了瓊脂,坐立難安地守在大廳裡。
戰戰兢兢地等待著那個人的到來。
她心裡頭怕的厲害,臉色慘白,手心裡面全部都是冷汗。
但是她……更怕那個人不來。
偏偏今天晚上瓊脂裡面格外熱鬧,衣著光鮮的客人來來往往,她卻始終沒有看到那個男人走進來。
溫梔懊惱的吐了一口氣,長時間穿著高跟鞋,讓她的腳跟幾乎要完全廢掉了。
時間緩緩流過,眼見著已經到了凌晨。瓊脂的音樂越發勁爆,路過溫梔的男男女女臉上皆是一種迷幻的狂歡,人人都是大吼大叫,嘻嘻哈哈的,似乎已經找到了人間的極樂之處。
溫梔咬著牙避開人群,無精打采的往換衣間走,不期然之間,突然撞進了一個有著松木味道的懷抱裡。
她心臟猛地一緊,接著就劇烈的跳動了起來,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那個人的手腕:“紀衡,我……”
“吆,又是一個投懷送抱的。”
一個油膩膩的聲音響了起來,兩根手指捏住了溫梔的下巴,:“瓊脂的人是怎麼回事兒,上趕著往別人懷裡撲,嘖,真賤。”
不是紀衡。
溫梔怔怔的看了過去。
只是一個和他用著同款香水的男人。
她立刻就窘迫的不得了,趕緊往後退:“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什麼年代了,還玩這種爛招……過來!”
那個油膩的公子哥兒打量著溫梔,撇了撇嘴,隨手把溫梔抓了回來,嘎嘎大笑的把她往自己的懷裡摁:“不過臉蛋倒是還可以……小爺我今天倒是可以帶著你玩一玩。”
溫梔身子一僵,那人直接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掀起了她的裙襬,空調的冷風鑽了進來,激起她身上一片雞皮疙瘩。
“我不是!”溫梔驚恐的不得了,使勁掙扎著:“鬆開我!”
那個公子哥卻完全把她的掙扎當成了情趣,手上的力氣越發大了,卻在猝不及防之間被溫梔狠狠咬了一口手腕,立刻惱羞成怒的把她丟了出去:“爺今天是給你臉了!”
溫梔在空中一陣天旋地轉,閉上了眼睛,死死地咬住了牙關,準備迎接那一陣鑽心的劇痛,沒想到中途卻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撈了過去。
“紀總?”
她聽到了剛剛那個公子哥有些驚恐的聲音:“你,你怎麼過這兒來了?”
“孫杰,不能碰的東西,你最好不要碰。”
男人的聲音沙啞,攜帶著一陣怒火。
溫梔被那人牢牢地摁在了胸前,動彈不得,被迫呼吸著那人胸襟處的味道。
除了那股熟悉的松木香味,還有一股嗆人的煙味。
嗆的她使勁咳嗽了起來,好久都停不下來。
溫梔模模糊糊的想,這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
那個叫孫杰的公子哥臉都白了:“我,我也不認識她啊我!”
這次輪到他一個勁兒地往後退了。
“這跟我可沒關係啊,這女人是主動撲上來的!”
懷抱著溫梔的那雙臂膀一緊,溫梔立刻悶哼出聲,幾乎有些呼吸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