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梔心慌的厲害,幾乎要伸手去檢視孩子的鼻息了,幸虧被旁邊的醫生攔住了:“你幹什麼?不要太緊張,孩子現在的情況還不錯,只是頭一次接觸這個治療過程,有一些不適應罷了。”
溫梔擦了一把眼淚,語無倫次的問道:“她還需要幾次化療啊?每一次都會這麼難受嗎?醫生,醫生!”
溫梔實在是難受的厲害,哀求道:“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呢?哪怕是我替她去受這個苦——”
醫生示意護士先把孩子送進病房去,哭笑不得的對溫梔道:“你的心情我們都理解,但是這個事情……”
他頓了一下,話說的很直接:“除非現在就能找到配型,立刻對孩子進行手術,這樣她可以少受一點苦頭,否則化療一定是要一直做下去的,絕對不能中斷。”
溫梔遲鈍的點了點頭,疼痛在她的四肢百骸裡遊走,無一處不痛:“好……好。”
醫生皺了皺眉頭,突然道:“孩子的父親在哪兒呢?你最好讓他過來一趟。”
溫梔遲鈍的看了過去:“什麼?”
醫生解釋道:“馬上就要給你和孩子做骨髓配對了,最好父親也能過來,父母兩個人一起做,這樣成功的機率能高一些。”
溫梔神色僵硬,重複道:“孩子的……父親?”
醫生點了點頭:“對,你儘快聯絡他。”
“好……”
溫梔送走醫生之後,立刻進到了孩子的病房裡。
護士正在給溫希打點滴,溫梔眼睜睜地看著她把一根長長的針扎進了溫希的手背裡,然而孩子的手上已經一片青紫,幾乎沒有可以落針的地方。
護士嘆了一口氣,也很難過:“這麼小個娃娃……哎,快點好起來吧。”
溫梔甚至覺得,這些治療和液體根本就沒有讓溫希的身體有哪怕一絲好轉,孩子一天比一天虛弱,整日昏睡,一直沉浸在噩夢之中。
讓她如墜地獄。
……………………………………
幾天後。
“你倒是坐過來點兒啊——爺掏了那麼多錢,還得看著你在這給我甩臉色!”
瓊脂裡,一臉橫肉的中年男子猛地變了臉色,緊緊盯著溫梔,勃然大怒道:“讓你陪我唱幾首歌而已,怎麼,是想白拿錢不幹活還是怎麼的?”
曖昧的燈光下,溫梔臉色蒼白,咬牙露出了一個笑容,強迫自己離那個男人近了一些。
那男人立刻把溫梔粗暴地帶到了懷裡,溫梔被他身上的汗臭味兒燻的頭暈目眩,幾欲作嘔。
“哎吆,我的張總,難得一見的新貨,就這麼被你給吃到嘴裡了,一會兒千萬得溫柔點兒,別讓人家把你給投訴了!”
張總哈哈大笑,洋洋得意地捏了一把溫梔的細腰:“老子可是掏了錢的——”
溫梔表情麻木,身子僵硬的和塊木頭一樣,只是旁邊的那個男人手腳很不老實,似乎是想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要把她扒光一般,捏的她身上多了好幾處青紫。
“嗨,乾脆就在這兒把事兒辦了得了。”
張總詭秘一笑,把溫梔推倒在了沙發之上,旁邊的幾個客人立刻看了過來,鬨堂大笑:“你這是要給大家看現場呀?”
張總嘿嘿一笑,抹了一把臉上的膩汗,居高臨下地看著溫梔:“給爺活泛一點兒,別跟死魚似的,躺著不動!”
他懶洋洋的伸開了雙臂:“把我伺候好了,你今天還能多得點兒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