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過來了……”是溫喬在說話。
紀衡不敢置信的轉過身來:“喬兒?你在這裡做什麼!”
溫喬心虛極了,紀衡衝進來的那一剎那,她險些就奪門而逃了。
她硬著頭皮蹭到了紀衡的旁邊,用那種嬌滴滴的聲線:“你說話這麼兇幹什麼啊?我還要問你呢。”
她很快就擺脫了那股心虛的感覺,理直氣壯道:“半個小時之前,你不是告訴我,你準備睡覺了嗎?難不成你是騙我的?”
紀衡第一次甩開了她的手:“我問你,這裡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指了一下那個被他踢倒在地的男人,沉聲道:“這個人和你有關係嗎?”
溫喬噘嘴道:“這裡是酒吧。我們還能做什麼呀。”
她很不滿意紀衡居然會甩開她,但是紀衡現在的表情很嚇人,她一時也不敢在往上湊了。
溫喬懶洋洋的:“溫梔不是還在那裡躺著呢嗎?我們就是過來喝幾杯酒,和朋友聊聊天罷了。”
紀衡閉了一下眼睛,覺得自己疲憊至極,再也不想和溫喬交流下去了,他嘆息似的:“聊天會聊出滿身傷口嗎?”
溫喬蠻不講理道:“那誰知道她是怎麼回事啊?這裡這麼多人,只有她一個人受傷了。”
她冷笑一聲:“說不定就是刻意做給你看的呢——想讓你心疼而已。”
紀衡沉默的看了她一眼,頭一次,眼裡一片冷漠,一點溫情都沒有。
溫喬心裡一跳,眼睜睜的看著他把溫梔抱了起來,從她身邊擦了過去,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紀衡!你不管我了嗎?”
紀衡聽見了,但是完全沒有搭理她的打算。
溫梔縮在紀衡的懷裡,她還沒有從剛剛的險境中反應過來,神經仍然緊繃著。
紀衡低頭看了她一眼,小小的一團,一點重量都沒有。
他把人放在了後座,懷裡頓時一輕,在放她下去的那一剎那,那股清新的小雛菊香氣突然變得濃厚起來,他和溫梔對視一眼,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你怎麼樣?”
溫梔有些疏離:“沒事。”
她輕聲道:“就是表面看起來嚇人。其實沒有什麼重傷。睡一覺應該就會好了。”
紀衡不是很喜歡她這樣的態度。
總覺得……
她應該更熱情一點才對。
兩人一路無言,驅車回到了紀家。
紀衡幫著溫梔開啟了後門,本想像回來時候那樣,直接把她抱下來的。
沒想到等他開門之後,溫梔就直接下車了。
“今天……謝謝你了。”
溫梔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麻煩你這麼多。”
紀衡突然生起氣來。
臉色一寒,一言不發的向前走。
溫梔習以為常的跟在他的身後,不知道為什麼,紀衡回到家裡之後,沒有直接回到臥室,而是就在客廳裡坐了下來。
溫梔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
她實在是太累了,草草洗漱了一下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簡陋的傭人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