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無可奈何,想到自己欠下的那些賭債,還是咬牙站了起來,向著無辜的溫梔走了過去。
“你別怕,我們都很溫柔的。”
溫梔面色慘白,幾乎要完全絕望了。
而這時的紀氏集團,紀安陽踩著高跟鞋衝進了紀衡的辦公室裡。
“紀衡,你瘋了!給你打這麼多電話都不接!”
紀衡一手搭在眼睛上,一手拿著手機,不耐煩道:“有話就說!紀安陽,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紀安陽在電話對面撇了撇嘴:“是啊,正是一天中最好的時候。”
她語氣怪怪的:“適合尋歡作樂,拋棄活得和冰塊兒似的死人老公,自己去尋快活。”
紀衡呼吸一窒:“你什麼意思?”
紀安陽從來不會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今天打過來,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紀安陽扔下一句話,然後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趕緊去東街那邊的酒吧看一眼,再遲,怕是人的骨頭都剩不下幾根兒了!”
而東街的酒吧處,現在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你別躲——別碰那東西!我的姑奶奶啊,又不是要把你怎麼樣……“
溫梔身前的男人頓了一下,苦笑著改口:“不會很嚴重的。我們都是專業人士,會注意照顧你的感受,不會讓你太難受的。“
溫梔默不作聲,一隻手上拿著破碎的玻璃杯碎片,另一隻手上舉著一個碩大的花瓶,隨時準備砸過去。
對面的男人很狼狽,她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
手上臉上,都是被玻璃碴子劃出來的傷口。
裙子的下襬也在爭執中被人撕碎了,露出了她傷痕累累的腿。
溫喬坐在旁邊的高腳椅上,手裡還拿著一個晶瑩剔透的高腳杯,啜飲了一口美酒。
慢條斯理道:“我是不急的,但是你們的工資——”
她笑了一下,堪稱風情萬種,自信能夠迷倒全天下的男人:“再拖延時間,遲一分鐘,就扣你們一千塊!”
男人一聽,哪裡還能再忍?
當即硬了心腸,不顧溫梔絕望的反擊,把人手裡的東西搶了過來,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紀衡進來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你做什麼!”
溫梔在此刻格外冷靜,她眼裡,耳朵裡,都是那個想要強迫她的男人,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反抗這個男人上,根本沒有聽到紀衡的聲音。
所以在那個男人猛的被紀衡掀翻的時候,她甚至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紀衡?”
她看到了紀衡的臉,下意識的笑了一下。
“你過來了。”
她嘆息似的:“你又來救我了啊。”
紀衡心臟停跳了一拍,他本來想把這個女人直接拉起來,在看清溫梔之後,反而不敢輕易動手了。
她身上的傷口實在太多了。
之前包紮好的傷口又迸裂開來,鮮血自繃帶中滲了出來,悽楚至極。
紀衡深吸一口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