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翰雙手接過文書,“我,君昭翰在此立誓,在位一日,永不揮師侵擾古御半寸疆土。若違此誓,安瀾一世而亡!”
君昭翰此誓,不可謂不毒。
站在城牆下的百姓,無不歡呼雀躍。
“太好,再也不打仗了!”
有婦人連連抹淚,“我男人終於可以從邊關回來了。”
“我兒子說什麼立業成家,說是國家不太平,就絕不成親。現在,也終於可以回來傳宗接代了。”
……
君昭翰也被城牆下的百姓感染了,激動地拍著御顏熠的肩膀,“阿熠,安瀾的子民,也許會更加激動!”
君昭翰猜得不錯,兩國結盟的訊息,傳回安瀾後,安瀾舉國同慶,接連十日敲鑼打鼓,奔走呼號,生怕有人不知此事。
結盟事了,君昭翰卻並未回去。
不過,安瀾丞相及一眾使臣,卻歡歡喜喜地帶著結盟文書,踏上了歸國之途。
一為,向朝臣百姓宣佈這個振奮人心的訊息。
二為,國不可一日無君,君昭翰逗留古御,他便要回去給君昭翰監國。
三為,在古御的兩個月,古御的國策有許多可取之處,他也要和朝臣商議,如何借鑑套用古御的女子學堂、善堂、夜市等。
君昭翰逗留古御,自然也有自己的用意。
首先,便是希望帶走宮君愉這件私事。
其次,便是和御顏熠商議榷場一事,打通兩國商貿。
只不過,帶走宮君愉一事,遲遲沒有進展。
榷場一事,在商談了一個月,保證了兩國利益後,終於敲定下來。
公事處理圓滿收尾,私事沒有任何進展。
安瀾那邊,卻日日催他啟程歸國,主持大局。
這一晚,君昭翰深夜約見御顏熠。
御顏熠等容清紓入睡後,才躡手躡腳地退出寢宮,拿著好幾壇酒去行宮尋君昭翰。
“阿熠,明日,我便要動身回去,你當真不肯放君愉離開?”
御顏熠給君昭翰扔了一罈酒,“我承諾過姐夫,要替他撫養君愉。”
“君愉去安瀾,我會照顧好他。讀書習武,五經六藝,我都會手把手教導。你和清紓還有兩個孩子教養,未必還有餘力顧及他。”
對於此事,御顏熠絲毫不打算退步,“昭翰,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即便,我容清紓沒有餘力照顧君愉,還有錦黎。”
“古御有許多同齡的孩子,和他相處,也能讓他漸漸忘卻過往的傷痛。若一旦到安瀾,吃穿住行定不會受委屈,卻沒有那麼多陪伴。”
其實,君昭翰也只是隨口一提。
莫如深離開後,他便虛設後宮。
安瀾上下,確實也沒有合適且放心的人,能時刻照料宮君愉。
他留在古御,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阿熠,古御每逢暑日,便炎熱不堪。安瀾恰有避暑山莊。來年暑日,若有閒暇,可以帶著清紓他們來避暑山莊避暑。”
御顏熠手中的酒罈,朝著君昭翰的碰了碰,“隆冬之時,昭翰也可來古御過冬。”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