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得罪了御顏熠,最後落得官位不保的下場。
容清紓朝國子監祭酒遞去一個放心的眼神,“皇上紆尊降貴,親自駕臨,不知,有何指教啊?”
御顏熠直接將容清紓忽略掉,目光輕飄飄地放在國子監祭酒身上,“安瀾丞相得知,今晚,國子監舉行入學慶典,想過來看看眼界。”
安瀾丞相嘴角一抽,他何時說過,要過來開眼界的。
分明,就是御顏熠傳去口諭,讓他直接來國子監的。
容清紓大概猜到,御顏熠如此這般,想來是因為今日她擺了御顏熠一道,御顏熠是特意過來興師問罪了。
國子監祭酒不動聲色地擦了擦鬢間的汗水,“是!”
話說,御顏熠特意給他解釋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國子監祭酒慌了!
“祭酒,給皇上、安瀾丞相設座罷!”
反正,容清紓一點也不想,和御顏熠坐在一起,一定會被他整的。
御顏熠嘴角微微上揚,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嗯,祭酒給安瀾丞相設座罷!”
國子監祭酒真是頭都要炸了。
御顏熠這意思,顯然是要和容清紓坐一起,可容清紓卻是要和御顏熠分席而坐。
他,到底應該聽誰的?
“祭……”
容清紓收到御顏熠警示,立即慫得不敢開口了。
御顏熠這個“不速之客”突然駕臨,雖然,讓這個入學典禮越發地具有分量,不過,卻也讓大家變得提心吊膽。
其中,當屬容清紓!
因為,御顏熠這個笑面虎,很會來事,有樣學樣,也給到場之人來了幾句語重心長教誨。
讓那些學子激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哪裡還會對御顏熠感覺戰戰兢兢。
只有,容清紓,如坐針氈、坐立不安、芒刺在背。
容清紓乾笑著望著身旁的御顏熠,“顏熠,你怎麼也來了?”
“不歡迎我?”
“怎麼可能,你過來,我激動得都要痛哭流涕!”
御蔚楨和御懿和打打鬧鬧時,還不忘嫌棄地實話實說,“真假!”
“顏熠,你真生氣了?”
御顏熠都沒有瞥容清紓一眼,只是給對面的安瀾丞相敬酒,“安瀾丞相千里而來,不知,有何要事?”
這等要事,自然要古御一應重臣皆在,再細細商談才是。
此處,都是一些未涉朝政的學子,當眾提出,未免兒戲。
不過,安瀾丞相也不傻,趁此機會,便要當眾,讓御顏熠允諾商談結盟一事,“確有要事,不過,也不急於一時。不如,明日早朝之後,在御膳房詳談?”
御顏熠這才望向容清紓,“容清紓,你覺得呢?”
容清紓望著安瀾丞相期待的目光,還有一眾人目不轉睛的目光,此刻,真是差點都要下不來臺了。
為什麼是差點?
因為,這一次,再也不是以往那般,找不到了接鍋了。
容清紓毫不猶豫,將這個黑鍋甩給御蔚楨這個“聽話懂事”的兒子,“蔚楨,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