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顏熠聲音一沉,“不必量了,就按照以往的尺寸來裁衣即可,都退下罷!”
眼看著,藿藍就要被玄穹“請”出營帳,藿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豁出去了,“看來,主子猜得沒錯,皇上果然是受傷了!”
營帳內,在那麼一瞬,徹底冷滯下來。
連呼吸聲都被冰凍住,讓人喘不過氣來。
玄穹緊皺起眉頭,冷聲地呵斥道:“藿藍,還不出去!”
若方才的那句話,藿藍只是試探。
只是,御顏熠和玄穹的表現,卻證實了藿藍的猜測。
“皇上若安然無恙,自然無懼藿藍把脈。如若不然,藿藍回京後,只好如實向主子覆命!”
藿藍在“如實”二字上,特意加重了語氣。
“朕,無礙!”
御顏熠終於轉過身來,御顏熠的目光銳利冰冷,讓人不敢直視。
“書信,給朕!”
藿藍好歹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雖然御顏熠已經被她激怒,但她想起容清紓的囑託,還是頂著御顏熠的壓力,“皇上,請恕藿藍無禮。”
“主子交代,讓藿藍給皇上把脈,確保無恙後,方能歸京覆命。若皇上不願主子擔憂,還請配合藿藍。”
藿藍很清楚,此時此刻,容清紓是最好的擋箭牌。
玄穹佩在腰間的劍實在是壓不住了,“得寸進尺!”
容清紓他不敢得罪,hyj狐假虎威的藿藍,他自然是不怕的。
“皇上,主子那邊……”
“罷了……”御顏熠釋放出來的威壓頓收,“把脈罷……”
玄穹想要開口,還是生生地嚥了下去。
謹守本分地站在一旁。
“是!”
藿藍走近御顏熠,便聞到一陣撲鼻而來的血腥味,面色也慘白地像是撲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麵似的,看得都嚇人。
藿藍還未把脈,心中便有了一個定論,“皇上受了外傷。”
這一次,御顏熠並沒有否認,很直接地承認了,“嗯。”
“可是手臂?”
藿藍一邊說著,一邊將御顏熠盯著許久的書信遞給他。
御顏熠略顯急切地讓玄穹開啟書信,淡淡地應著,“嗯。”
藿藍抿了抿唇,“請皇上寬衣,藿藍需要檢視傷勢。”
御顏熠擰起了眉頭,“容清紓給你的膽子?”
藿藍一臉坦然地望向御顏熠,“皇上放心,藿藍是主子的人,不會對皇上別有心思。還請皇上,切勿諱疾忌醫。”
御顏熠審視了藿藍許久,終是若無其事地翻看容清紓的親筆書信,並沒有寬衣的打算,“傷在右肩,許是兵器上撒有藥粉,傷處始終沒有癒合,近日,有潰爛之象。”
藿藍的眸光有些凝重,“傷口無法癒合……潰爛……這是沾染了幽沸毒。若是不盡早解開此毒,傷口潰爛將蔓延至全身,最後,不治身亡。”
玄穹大驚失色地抓著藿藍的手腕,“可有解法?”
御顏熠卻只是認真地翻閱書信,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玄穹!”
玄穹悻悻地放手,“屬下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