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紓頭大了,“哥哥,如果融菁書院、求索學堂的學子,都不願意去國子監的話,那國子監會不會覺得很沒有面子啊?”
容千衡給了容清紓一個白眼,“你覺得呢?”
“你說,如果國子監丟了面子,會不會這次互換門生就泡湯了?”
容清紓越想,越覺得可怕。
國子監和求索學堂,這手心手背,可都是肉。
委屈了誰,容清紓心裡都不舒服。
“容清紓,有時候,你還真是是傻到家了,真不想承認你是我妹妹。”
容清紓很是理直氣壯,“嘁,本來就不是!”
容千衡提起衣袍,作勢就要離開,“這麼不想做我妹妹,那你去找君昭翰吧。反正,互換門生的事,你也不要我幫忙了。”
容清紓立即狗腿地端起一盞茶,擋在容千衡面前,“哥哥哥,我錯了,這杯茶就當做是給你賠罪了。”
容千衡掃了一眼見底的茶盞,“你確定,要給我喝?”
一臉尷尬的容清紓,立即就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抓著容千衡的衣袖撒嬌,“哥哥,我錯了嘛,你就別和妹妹一般見識了嘛。”
容千衡將自己的衣袖用力扯回來,“容清紓,我不是阿熠,不僅撒嬌沒用,撒潑也沒用。”
容清紓奶聲奶氣地哼唧哼唧,“哼,小心眼!”
容千衡見狀,語氣到底還是軟了幾分,“咳咳,下次可別再不敬兄長了。”
容清紓很是能屈能伸,“行,你是哥哥,你說的都對。”
容千衡也沒有讓容清紓失望,“互換門生的本意,是想讓各個學院的學子齊聚一堂,碰撞出別樣的靈感和思緒,並體驗各個學院獨有的特色。”
“只不過,一直都是紙上談兵,尚未付諸實踐。其中有何隱患或是狀況,都尚未可知。故而,貿然行事,恐有招致禍患之憂。”
容千衡所言,確實有理
容清紓摩挲著精緻的下巴,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只不過,覆水難收,話都已經放出去了,大家興致勃勃,我們總不能再反悔吧。”
容千衡得意洋洋的昂起下巴,“這正是我今天找你的目的。”
容千衡不愧是是經營融菁書院多年的元老級人物,就是有法子。
“快說快說!”
“在求索學堂試點,為期一月!”
容清紓眸光閃過一抹光彩,豁然開朗地打了個響指,“我明白了!”
“正巧,距大年還有七八日,學子們也都各自歸家團圓,我們也能好好敲定細節。”
容千衡提到“團圓”二字時,容清紓眼底的黯然再也掩飾不住了。
去年,容清紓雖然被困在韶國,但御顏熠還是不遠萬里前來和她團聚。
今年,御顏熠那邊至今沒有傳來任何的訊息,想來,是不會歸京了。
如此,今年,便是她和御顏熠相知相守以來,絕無僅有的一個不能團聚的大年夜。
容千衡一臉欠揍的笑著,“阿熠不在也好,你就不用費心操持宮宴,帶著孩子,再請來太上皇,來容府吃年夜飯,多好。”
“容千衡,你這麼幸災樂禍,還有沒有點人性!”
容清紓日日待在求索學堂,讓自己忙得暈頭轉向的,就是想讓自己沒有功夫去思念御顏熠。
“怎麼,這就想阿熠了?”
容清紓立即嘴硬地反駁,“才沒有!”
“不和你扯了,瓏兒還等著我回家呢。”
現在,古御太上皇遛鳥串門,十天半個月都見不著人影,過得好不舒心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