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逐逍笑得前俯後仰,“黎王殿下,論起耍心眼,霸道嬌縱的小公主也不簡單。我聽藿藍說,看到她將皇后娘娘心愛的花瓶打碎後,怕皇后娘娘生氣,就躲到床上裝睡。”
御錦黎滿心滿眼的得意,“這兩個混世小魔王,才這麼丁點大,便這麼有心眼,以後肯定沒人敢欺負他們。”
尹逐逍挺直了腰桿,“誰敢欺負這兩個寶貝疙瘩,那不是自尋死路嘛。不說太上皇、皇上、皇后娘娘他們,就說護犢子的容家,還有我們這些人,都是他們的後臺,誰敢動他們一根毫毛?”
“說得有道理,我的小侄子、小侄女有這麼硬的後臺,霸道些也無妨,反正闖了禍,也有我們這些人給他兜著。”
當然,御錦黎更相信,這兩個孩子雖然令人頭疼不已,卻不會做出過分之事的。
容清紓和御顏熠走進營帳後,果然看到了容千衡,還有兩個極其乖順的御蔚楨、御懿和。
容清紓瞪大了眼睛,“哥哥,你到底是用的什麼法子,才讓他們倆這麼聽話?”
“你們這些人,就是太嬌縱著他們了。我這兩個小外甥,鬼心眼可多了。哪些人好說話,哪些人不好說話,他們一眼就看出來了。”
“所以,他們就挑軟柿子捏,可不就把那些人折騰得夠嗆。向我這種身經百戰的人,他們這一套,對我根本不管用。我不過對他們嚴厲幾分,他們就乖順懂事多了。”
御蔚楨、御懿和看到了容清紓和御顏熠,就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爹爹、孃親,舅舅欺負我!”
平時,兩個孩子說話磕磕絆絆的,兩個人也十分地不對頭。
可是,這一次並肩作戰,一致對外,不僅說話流利了,更是變得同仇敵愾。
容千衡威嚴的目光掃向御蔚楨和御懿和,“這麼小,就懂得惡人先告狀了?”
御懿和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眨了眨,“舅舅對我最好了。”御懿和嫌棄地踹了一腳御蔚楨,“是弟弟告狀,小懿和沒有。”
御懿和翻臉不認人,御蔚楨急了,委屈巴巴地癟著小嘴,和撒嬌賣萌的御顏熠有的一比,“孃親……”
容清紓瞄了一眼御顏熠,簡直是看不下去了,“顏熠,這絕對是你的孩子。”
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御顏熠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容清紓,“容清紓,這是你生的!”
算了,生都生了,總不能再塞回去吧。
容清紓板著個臉,“你們不聽話,孃親生氣了!”
兩個看著人畜無害的混世小魔王,立即就一本正經地看向容清紓,“孃親別生氣,我們乖乖的……”
這認錯的速度,和容清紓求饒的速度有的一拼。
容清紓無力地扶額,“孃親還有事情要和舅舅商量,你們不許不聽話,不然,今晚娘親就不給你們講故事了。”
其實,融菁書院的事,御顏熠和容千衡兩個人商量,這就夠了。
可是,為了更加穩妥,容清紓還是決定參與其中。
“好!”
容清紓、御顏熠、容千衡出去後,藿藍立即帶著一大批伺候的侍女進去。
容清紓笑得跟只狐狸一樣,“清紓,是不是有事相求啊?”
容清紓將融菁書院和自己的猜測,一五一十地和容千衡說完後,容千衡的面色一下子便白了。
容千衡的表現,果然如同容清紓所料,“清紓,我知道,安瀾和古御的戰爭,一觸即發。可是,昭翰和阿熠,都是我非常親近的好友。若非迫不得已,我不會牽扯其中的。”
“哥哥,我知道你的為難之處,若非情非得已,我也不願意讓容家插足此事。可是這一次,情況真的不一樣。”
“這一次是君昭翰要對融菁書院不利,哥哥作為融菁書院的真正院長從,已經不是你願不願意插手的事了,”
“難道,你真的要讓融菁書院的千年榮光毀於一旦嗎?”
容清紓心裡很清楚,哪些話對於容千衡而言是有效果的,些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神色凝重的容千衡笑得非常壓抑,“清兒,不過空穴來風之事而已,如何當得了真?我瞭解昭翰的為人,他不會做這些事情的。”
“哥哥,書信是遷宿的絕筆書,遷宿也不會騙我們的。反倒是皇兄,他已經變了,變得根本就不像自己了。”
“哥哥,雖然你從不涉足我和君昭翰jiadh之間的明爭暗鬥,但是你耳聰目明,耳目眾多。我不信,君昭翰的的這種行為,難道沒有露出一絲半點的端倪?”
容千衡承認了,對御顏熠的話,說不出任何的反駁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