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都被容清紓的話氣笑了,“你這不是為難人,不脫衣服,怎麼看你身上有沒有傷口。”
容清紓舉劍都要舉累了,她自己都擔心,一個不留神,就將自己的脖子抹了一刀,“我記得,常將軍有一門獨門絕學,能讓內力在他人身體遊走。只要常將軍使用這獨門絕學,我身上有什麼傷口,你不就一清二楚了。”
“動用這絕學要大損心神,常將軍是軍中的主心骨,萬一傷了根本,誰擔得起!”
“常將軍是武功蓋世,天下無人能敵,稍稍耗損一些心神,又有何妨。我看你,這就是看不起常將軍。”
昨晚,容清紓聽了常越和幕僚的談話,便已經知道,常越就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那就是捧殺。
果然,因為容清紓的話,常越立即就上鉤了,“小子,你先盤膝坐下。”
“一直以來,常將軍都是我敬仰萬分的大英雄。今日看來,常將軍果然是世間難有的一代梟雄。”
論起夸人的本事,容清紓號稱天下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常越本就喜歡被人追捧,因為容清紓的溢美之詞,更是開心得找不著北了。
運功到容清紓身上,探查是否有傷口時,更是沒有任何的設防。
這便大大方便了容清紓搞小動作。
容清紓趁常越不備之時,也暗暗地運功,悄無聲息地在常越的筋脈中游走。
沒過多久,便發現他筋脈中,有一滯澀之處。
這想必是常越行軍打仗多年,沒有注意調養護理,才留下的暗傷。
容清紓暗暗將一顆藥丸捏碎,一股淡淡的異香,便慢慢的在空氣中彌散。
隨著常越的一呼一吸,鑽入他的體內。
容清紓方才做的,是將常越那道幾不可察的暗傷,儘可能的放大。一時之間,常越還不會察覺到異常。
只是,日後一旦常越運功和人交手,打鬥得越是激烈,便會以十倍的功力反噬自身。
“小子,你身上確實沒有別的傷口。”常越有如鷹隼一般犀利的眸子,還是緊緊地盯著容清紓不放,“只不過,你右手食指的傷口,到底是怎麼來的?”
“這……”容清紓一臉的為難,但在常越的審視下,還是吞吞吐吐地開口,“常將軍,這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就算你身上沒有別的刀傷,但是,你不向本將軍好好解釋解釋,食指上的傷口,到底是怎麼回事。本將軍想放過你,眾將士也不會同意。”
常越的話一出口,周圍計程車兵都愣了愣,片刻後,才齊齊點頭附和。
容清紓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我有言在先,我實話實說後,你們不能笑話我。”
常越雙手環胸,“你說吧。”
容清紓磨磨蹭蹭的,老半天,才從懷裡取出一塊略顯陳舊的絲帕,閉上眼睛遞給常越,“三個月前,長寧郡主讓我潛伏古御,竊取情報,特意贈我這塊絲帕,寓意橫也思來豎也思。”
“如今,我要重回韶國,為表示自己對長寧郡主忠貞不渝,便咬破食指,寫下這份血書。你們隨意看看便好,千萬別細看。”
容清紓故作一臉的羞澀,硬是讓營帳內的一眾人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然,人家會害羞的。”
常越十分有耐心地看完血書後,還故意高聲唸了出來,“闊別三月,如隔一生,郡主一切安否?小生與郡主天各一方,早已對郡主思之如狂。”
“如今,得到古御機密情報,特意日夜兼程,趕回韶國。心中萬分期待,能再次侍奉在郡主身旁,與郡主賞花吟詩,煮酒烹茶。當然,更希望的是,能和攝政王府那些男寵一樣,得到郡主的寵幸……”
常越念著念著,實在是念不下去了,“還真是個小白臉,這麼沒出息。”
容清紓憤憤然地將絲帕搶回,小心地揣入懷中,“這是情之所至,常將軍妻妾成群,自然是不懂這些閨房情趣的。”
這時,常越身旁計程車兵,也趴在常越耳畔勸道:“將軍,我看他這麼蠢蠢笨笨的,沒有一點出息,也不像是有膽量偷聽的人。營中還有大小半的人沒有檢查,就別在他身上耽誤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