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朝臣,當真是翻臉比翻書快。
當初,還說風遷宿爛泥扶不上牆,一心跟著韓廣霖打天下。
如今,因為韓廣霖一招走錯,立馬便轉而投奔風遷宿。一個個落井下石,恨不得將風遷宿踩到塵埃裡面。
他們當真以為,只要他們提出什麼,風遷宿都要無條件地全盤接受?
容清紓既然要裝無知,便要將無知貫徹到底,“遷宿,我們該怎麼辦?”
風遷宿揉了揉迷迷糊糊的容清紓的腦袋,“諸位王公大臣,之前,韓廣霖已經放話,讓我在這邊給父皇守靈。雖然,停靈七日後,父皇便已葬入皇陵,但沒有傳來任何諭旨,可以放我出去。”
“為表孝心,我在此立下牌位,日日祭拜。我曾對父皇發願,要在此守孝三年。三年未過,我絕不踏出此地半步。”
朝臣恨不得立即將風遷宿的思想掰回來 “大皇子,在此守孝只是小孝,為先帝守住韶國的千秋基業,才是大孝。若是,因為在此守孝,卻葬送了韶國的國土,那這守孝,還有何意義?”
容清紓面對著群臣求救的目光,卻定定地望著風遷宿,“遷宿,無論如何,我都陪你。”
風遷宿眸光閃過一絲異色,“好……”
什麼?
他們是想請容清紓幫忙,容清紓怎麼越幫越忙。
朝臣真的要被容清紓氣死了。
不過,朝臣勸了風遷宿一個早上,都沒有任何的收效,現在也只能寄希望於容清紓。
所以,朝臣即便恨不得問候容清紓祖宗十八代,還還是笑眯眯地朝容清紓拱手,“容姑娘,大皇子是困在淺灘的蛟龍,你當真願意,讓他一輩子如此庸庸碌碌,無所作為?”
容清紓沉思地低下頭。
朝臣們再接再厲,“大皇子,容姑娘已經眾叛親離,在韶國無依無靠,大皇子難道想讓她一直如此,無名無分地留在您身邊?”
風遷宿嗓子一啞,“清兒……”
容清紓怯生生地瞥了一眼朝臣,“遷宿,你決定就好,不必顧及我的。”
“若是我答應你們的請願,那清兒……”
事到如今,風遷宿的小小請求,他們又如何不會答應?
“大皇子,容姑娘與安瀾毫無干係,與古御也斷絕來往。自此以後,便是我韶國百姓。大皇子想如何,都是名正言順,朝臣絕不會再說二話。”
就這樣,風遷宿和容清紓便出了那處宮殿。
並且,那些朝臣行動迅速,不過三日功夫,便廢除韓廣霖帝位,將其圈禁攝政王府,再為風遷宿準備好登基典禮。
只不過,另外一件事,卻讓風遷宿犯愁了。
究竟是讓正妻韓織歡為後,還是立容清紓為後,這讓風遷宿糾結地輾轉反側。
畢竟,在風遷宿被困靈堂之中,是韓織歡冒著得罪韓廣霖的風險,想方設法為風遷宿周旋,才讓那些王公大臣願意迎風遷宿為帝。
至於容清紓,風遷宿多是出於前世的虧欠和內疚,還有今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