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常常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重要的是,容清紓吃東西沒有什麼胃口,都是強逼著自己吃下去。
不管吃什麼,都是吃了就吐。
現在,容清紓走路都是飄的,經常感覺自己像是走在棉花上一樣。
好在,影衛送來的藥,都是每日不間斷,風遷宿的傷勢也漸漸好起來了。
“清兒,先喝口水吧。”
容清紓見著那寡淡無味的水,竟也忍不住反胃,“嘔——”
風遷宿心疼地望著容清紓,“清兒,對不起,都怪我!”
“怎麼能怪你?”
就算沒有風遷宿,韓廣霖該逼迫利用容清紓,還是會照樣毫不手軟。
況且,若是沒有風遷宿擋在前面,恐怕,便是她丟棄一切尊嚴,跪在韓廣霖這種奸佞小人面前。
風遷宿欲言又止,“清兒,不必等多久,我們便能出去了。”
容清紓眸光流動,扯出一抹無力的笑意,“我知道,韓廣霖已經對山長和顏熠放話,若要換我周全,便割地退兵。”
風遷宿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麼,卻又暗暗改口,“清兒,為了孩子,我們的婚事……”
“那韓織歡呢?”
容清紓的問話,讓風遷宿語塞。
“遷宿,如今,我還未顯懷,便一切照舊。日後……”容清紓眸光變得悠遠,“日後變故良多,到時候再說吧。”
“如今,你的正妻是韓織歡,這串佛珠串,便物歸原主了。”
風遷宿愣愣地盯著容清紓遞來的佛珠,“清兒不是說過,要給我一個機會,彌補前世的虧欠?”
“遷宿,前世虧欠,在你代我下跪,替我擋下韓廣霖的毒打時,便已經一筆勾銷了。”
其實,容清紓根本不在意什麼前世今生,但架不住風遷宿對此執念。
“因為御顏熠突然出現,那些對我的承諾,都不做數了?”
容清紓抿著唇,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風遷宿卻忍不住了,“清兒,有些事,我原本不想告訴你的,但我實在不忍你被御顏熠的虛情假意欺騙。”
容清紓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遷宿,我信他!”
風遷宿卻只當容清紓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清兒,御顏熠新納了一個側妃,那個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但凡見過你的,都知道,那個人不是你。”
“御顏熠明知那不是你,面對容家人的輪番上陣,朝臣的再三勸阻,他仍舊一意孤行,夜夜與那女子共赴巫山雲雨。”
容清紓神色淡淡,顯然是不信風遷宿的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些,不過道聽途說之事罷了。”
“清兒,你若是不信,大可試試看,御顏熠願不願意為你割地退兵!”
風遷宿的話音一落,外面一陣喧天的鼓樂,突然傳了進來。
風遷宿沉著聲音,“何事?”
“回大皇子,皇上拿容姑娘威脅御顏熠和君昭瀚,想讓他們割地退兵。可是,御顏熠有了新歡,根本不在意容姑娘的死活,竟然集結古御兵馬,大肆逼近韶國邊境。”
“君昭瀚得知此事後,怒氣沖天,直接集結安瀾所有兵馬打起來了。皇上本來希望,能夠拿容姑娘威脅他們,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再得到大片的國土。”
“雖然,收效和想象中的有所出入,可是,能讓御顏熠和君昭瀚這兩頭雄獅相鬥,最後讓韶國漁翁得利,也算是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朝臣們都在歡呼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