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影衛奉韓廣霖之命,留在此處看守風遷宿和容清紓,不得讓他們離開半步,也不可讓任何人靠近此處一步。
在冷清蕭瑟的靈堂大門被緊閉上之時,那些影衛立即將風遷宿的繩子鬆綁。
容清紓沾了風遷宿的光,也重獲了自由。
“容姑娘,煩請您看看大皇子的傷勢如何。”
容清紓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影衛,又若無其事地低下頭,去一一解開昏迷不醒的風遷宿的衣服。
風遷宿的傷勢,看著皮開肉綻、觸目驚心,卻都是一些皮外傷,未曾傷到骨肉。
顯然,是影衛出手之時故意為之。
只不過,風遷宿不比御顏熠那般強悍,即便影衛手下留情,還是夠風遷宿喝一壺的。
“可有傷藥?”
容清紓醫術再高超,風遷宿受了外傷,沒有上傷藥,也無濟於事。
“這……”影衛支支吾吾半天,“容姑娘,這邊沒有傷藥。”
容清紓看著風遷宿身上的傷,脾氣登時就上來了,“不會出去找?”
“一旦驚動外人,攝政王便會知曉,大皇子還得再受皮肉之苦。”
容清紓就沒見過這麼蠢笨的人,“你是影衛,來無影去無蹤,會讓人發現你?”
若是玄寂在就好了,她也無需這麼費神了。
無力地趴在地上的風遷宿,抓著容清紓的手腕,勉強地站起身來,“清兒,別為難他。這點小傷,不妨事的。”
說話間,風遷宿已經揮手,讓影衛退下。
“遷宿,你……”
“放心,我沒有你想的那般嬌弱無能,這些皮肉傷,忍忍就過去了。”
容清紓卻聽不進風遷宿的話,直接轉頭吩咐影衛,“你速去御藥房拿些金瘡藥過來,別人任何人發現。”
風遷宿既覺得好笑,又無奈,“沒想到,清兒會如此關心我。”
容清紓沒好氣地給了風遷宿一個白眼,“影衛既然是你的人,你為何還要向韓廣霖下跪?”
男兒膝下有黃金,尤其是風遷宿這般高傲的人,下跪可不止是意味著喪失尊嚴。
風遷宿被容清紓質問,也只是從容地苦笑著,“如今,我需要被韓廣霖踩入泥沼之中。”
今日的羞辱,日後,他必當百倍千倍奉還。
容清紓眸光閃了閃,“你想在這泥沼之中沉澱,然後再一飛沖天?”
“不錯。”
“遷宿,我們如今已經是戰友,有些事,你還打算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