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容清紓,不知道風遷宿到底聽到了多少,只是悻悻地對風遷宿乾笑著。
風遷宿在容清紓身旁坐下後,又往容清紓身邊挪了挪。
容清紓條件反射地往裡面挪了挪,試圖拉開和風遷宿的距離。
可是,風遷宿卻得寸進尺地往容清紓那邊靠近,直至容清紓避無可避,“清兒這是醒來了?”
容清紓虛弱無力地開口,“傷得不重,就是有點疼。”
“既然如此,那便讓醫女給你把把脈,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內傷。”
“我有藿藍便夠了。”
“我擔心清兒的身子,小心點,總是好的。”
“遷宿,我不喜歡外人觸碰我!”
這是一個屢試不爽的理由,但凡風遷宿還顧忌她的感受,便不會再逼她了。
風遷宿的手放在容清紓頭上揉了揉,“清兒,乖,別讓我擔心。”
容清紓的頭,在被風遷宿觸碰到的一瞬,便像觸碰到燙手山芋一樣,急不可耐地多避開。
風遷宿斂了斂眉,“清兒,我們已經是未婚夫妻。”
“遷……遷宿,我還有些不適應,再給我點時間,好嗎?”
風遷宿也用著商量的口氣說道:“讓醫女給你把脈,看看傷得可還嚴重。”
容清紓認命地點點頭,“那好吧。”
看看就看看,她又不會少塊肉。
頂多,被風遷宿發現,她沒有別的傷勢。
醫女的指尖觸碰到容清紓的脈搏時,手不自覺地一顫。
就連神情,也是化不開的凝重。
風遷宿急得聲音都在顫抖,“怎麼了,清兒是不是傷得很重?”
醫女看看容清紓,又看看風遷宿。
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狠下心開口,“皇子殿下,容姑娘有一個月的身孕了。”
醫女的話,就像是一聲炸雷一樣,讓容清紓震驚了,久久都沒有回神,“什麼?”
一個月的身孕,容清紓來韶國都沒有半個月。
這孩子的父親,不用說都知道,到底是誰。
醫女同情地看了一眼風遷宿,“容姑娘有一個月的身孕了,若是不信,可以自己把脈。”
容清紓一時之間,也不知是該喜該憂。
她一直以來,都想要一個孩子。
可是,這個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她和御顏熠和離之事,已經昭告天下,她如今要和風遷宿成婚。
她孤身一人,遠在異國他鄉,這個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護得住。
容清紓的手,不自覺地覆上自己的小腹,“遷宿,我……”
“不用說了,這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