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以後,我就在韶國京城安頓了。一旦有機會,我便會前去尋太子妃。”
玄寂話一說完,便縱身向陡峭的山嶺之上躍下。
正當容清紓為玄寂提起一顆心時,玄寂卻像一隻穿雲破雨的雨燕一樣,矯健敏捷地從峭壁上飛下去。
容清紓看著完好無損的馬車,也當機立斷,搬起一塊大大的石頭,便向馬車砸去。
而後,又沒有任何的猶豫,拿起一塊石子,就往額頭上砸。
不出片刻功夫,容清紓光潔飽滿的額頭,便冒起一個大大的紅包。
容清紓掃了一眼即將登上山頂的風遷宿,鄭重其事地向藿藍交代,“藿藍,今日,我們被匪徒劫持,殊死搏鬥之時,風遷宿恰巧趕到,我們才逃過一劫。”
“藿藍記下了。”
容清紓咬了咬牙,背對著山嶺,便像一隻折翼的蝴蝶一樣,重重地向山下墜去。
“清兒!”
風遷宿癲狂的聲音,似乎要將整座山嶺都震倒。
容清紓算得果然不錯,風遷宿見到她往下墜落之時,果然毫不猶豫地施展輕功。
雖然有些吃力,但還是穩穩當當地接住了容清紓。
容清紓無力地撐開眼睛,無力地苦笑,“遷宿,我好疼……”
話未說完,容清紓便閉上了眼睛,再沒了動靜。
風遷宿連忙抱著容清紓爬上了他駛來的馬車,“趙醫女,快,給清兒看看,她傷得可還嚴重。”
這時,藿藍也搖搖晃晃地追了下來,委屈又無奈地趴在馬車旁哭訴,“風公子,我們在集上時,馬突然受驚,將我們帶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
“我們原本還感嘆,時運不濟,才被帶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可萬萬沒想到,這邊早有土匪埋伏。”
“我和主子拼死抵抗,終於等到風公子帶人尋過來。可是,可是……”
藿藍說到關鍵之處,便只剩撕心裂肺的啼哭之聲。
然而,無聲勝有聲,這比什麼都說出來,更讓風遷宿自責悔疚。
風遷宿的聲音都帶了濃重的哭腔,“清兒,都怪我無能,沒有好好保護你,害得你被人劫持,受了如此嚴重的傷。”
藿藍一把又一把地抹著自己的眼淚,“風公子,主子身上還有很嚴重的傷。主子不喜歡外人觸碰,可否先回避一下,我給她上藥?”
風遷宿若有所思地瞥了昏迷不醒的容清紓一眼,“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量,我可以迴避,醫女便留下來吧。”
藿藍惡狠狠地瞪著風遷宿,“風公子,主子不喜外人觸碰,若是她清醒,知曉風公子不顧主子意願,風公子又打算如何向主子解釋?”
風遷宿眸光閃過一絲異色,“既然如此,那便都退下吧。”
醫女和風遷宿一離開,容清紓便迫不及待地坐起,眼底泛著一閃一閃的隱憂,“藿藍,遷宿對我起疑了。”
“主子,風公子沒有挑明,便暫時不會對我們如何。”
“看來,遷宿最近都會盯著我,以後我得更加小心了。”
藿藍看著容清紓額頭上紅腫的大包,心疼不已,“主子,我先給你包紮傷口吧。”
“嗯。”
只不過,藿藍在給容清紓包紮傷口之時,風遷宿突然掀開馬車車簾,闖了進來。
這時,容清紓正和藿藍說著,日後要怎麼提防風遷宿。
猝不及防地被風遷宿撞破,不管是容清紓,還是藿藍,都尷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