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紓不願意相信,如果,風遷宿當真是韶國人,他們之間隔著國仇家恨,連朋友都做不了。
風遷宿食指放在唇瓣前,做了個噓的手勢,@@@@@“噓,隔牆有耳!”
容清紓敏感地差;u額察覺到,這其中定有蹊蹺,忍不住靠近了風遷宿,“遷宿,你說。”
風遷宿得意地勾起嘴角,“清兒,男女授受不親,你離我如此近,當真不怕我誤會?”
容清紓順著風遷宿所說,抬眼望過去,自己和風遷宿之間,起碼還有一尺的距離,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接觸。
“風遷宿!”
風遷宿不明所以,“清兒,我記得,御顏熠以前,也說過類似的話,為何便不見你有任何怒容?”
“你不是他,也不可能成為他!”
風遷宿只是笑著,“清兒,凡事不要說得太滿,小心日後追悔莫及。”
容清紓從風遷宿的那抹笑容中,總感覺有一股隱隱的不安,“我現在何處?又要去往何方?”
容清紓離開御顏熠,已經有了十日。
雖然,他們已經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可是,容清紓只是普普通通的凡夫俗子,一顆似脫韁野馬的心,總是不由自主地向御顏熠奔去。
腦海中,日日夜夜都會浮現起,以往關於御顏熠的點點滴滴。
讓她忘記御顏熠,簡直比登天還難。
“如今,我們正在韶國京城。這個房間,正是我在韶國的寢房。”
“”什麼?“”
那她離御顏熠豈非相隔萬里?
還有,她還要給宮襄宸配藥,若是如此耽擱下去,也不知道,究竟還來不來得及。
“清兒放心,當初在藍霧宮取來的東西,我都讓人送來了。還有,日後你在韶國,什麼都不必在意,就把此處當成自己家裡便是,沒人敢為難你。”
風遷宿說這話,當真是好大的口氣。
她記得,韶國一向都是攝政王做主,韶帝是沒有任何權勢的。
風遷宿如今即便身份尊貴,是韶帝的皇子。
可是這皇子的身份,並不吃香,甚至,還會被攝政王府的人處處壓制。
雖然,容清紓有問,風遷宿必答。
可是,容清紓知道得越多,心底越是疑惑不已。
容清紓也擔心,和風遷宿再聊得多,風遷宿又會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所以,容清紓直接掀起被子,將自己的腦袋蒙得嚴嚴實實,“我困了,先休息了。”
風遷宿即便知道,容清紓已經睡過好幾日,此刻不過是在裝睡,但還是含笑點頭,“好!晚些,我讓藿藍送些清粥過來,讓你先墊墊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