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前世,我已經辜負你一次;今生,我絕對不能再負你一次,否則,來世我有何顏面見你一面?”
“遷宿,你難道忘了,你我之間,並無男女之情?”
直到此刻,容清紓也能清楚地看出,風遷宿那看似含情脈脈的目光,實際上卻是一片空洞的呆滯。
這種目光,絕對不是心悅她的目光。
容清紓躲到了床榻的角落,風遷宿卻只是坐在床榻一旁,眼底泛著清澈見底的虛假柔波,“清兒,感情不過是虛無縹緲之物。只要想要,便隨時都能培養。御顏熠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總有一日,定能撫平御顏熠對你的創傷。”
“風遷宿,你若是再逼我,我真的不會再顧念知己之情了。”
容清紓是真的不想,和風遷宿一刀兩斷,斬斷所有的朋友情意。
可是,她實在是擔心,若是她不放出狠話,風遷宿又會和以前一樣,沉陷於莫名其妙的執念之中,對她糾纏不放。
“清兒,今時不同往日,御顏熠薄情寡義,負心薄倖,危難之際,不想著為你遮風擋雨,反而覺得你礙事,將你一腳踢開。”
“今時今日,又籌謀著另娶他人,將你徹底地忘記。清兒,你已經被御顏熠傷得遍體鱗傷,就不要再執迷不悟,吊死在這一刻棵,歪脖子樹上。。”
“既然御顏熠不仁,娶任葭為妻;那你嫁給我為妻,也不算對不住他。”
容清紓嘆了一口氣,風遷宿怎麼和小孩子似的,說這種賭氣的話。
“遷宿,婚姻之事,是兩情相悅,才結為眷屬,而不是為了氣一個人,就隨便找另外一個人成親。”
“這不只是對情感的不忠貞,更是對自己的不負責,我做不到!”
“清兒,前世,是我對不住你,深深地虧欠了你。這一次,無論你如何待我,我都不會像以前一樣,輕易放棄。”
容清紓真的要抓破腦袋了,“遷宿,你怎麼就這麼執拗,說不通呢?”
“反正,你我都是孤家寡人,不如湊一塊過日子得了。”
容清紓不想和風遷宿糾結這個問題,“遷宿,我現在究竟在何處?還有,藿藍去了哪裡?不是有一群殺手,想要追殺我,他們人呢?”
“藿藍去給你煎藥了,至於那些殺手,回他們韶國的主人那邊了。”
“韶國?他們是韶國的人?”
容清紓似乎能明白,這些殺手活抓他們的意圖了。
無非是同樣的目的,那她作為籌碼,威脅君昭瀚和御顏熠。
容清紓有問,風遷宿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錯。”
“那他們的計謀沒有得逞,為何會回韶國?”
“清兒可還記得,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片段?”
容清紓抓了抓腦袋,“一箇中年男人,兩個小男孩。看他們兩人的衣著,其中,華麗富貴的像是皇子,普通樸實的應是侍衛。”
“那個男人,是韶帝,皇子是韓殊漸,也就是如今的我。故而,我開口後,他們便直接離開了。”
容清紓聲音一冷,冷得讓人發寒發抖,“什麼,你是韶國皇子?”
容清紓記得,風遷宿曾經說過,他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因為韶國的緣故,導致自己家破人亡。
又怎麼可能,會是韶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