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冷沉著聲音,大聲喝道:“離開顏家不過兩載,便忘了顏家的規矩了?”
御顏熠不卑不亢地微微頷首,“顏熠不敢!”
“還不跪下!”
“是。”
說著,御顏熠便撩開衣袍,重重地跪在地上。
而其他人,如夏夫人、如夏大叔,似乎對此已經是見怪不怪,早已習以為常,絲毫沒有開口為御顏熠求情的打算。
容清紓正欲開口,卻收到了御顏熠的眼神警示,硬是將口中的話嚥了下去。
見御顏熠腰桿挺直地跪在地上,抿了抿唇瓣,沒有絲毫的猶豫,便要跟著朝地上跪去。
老者面露嘲諷之色,聲音裡沒有了冷厲,卻充滿了濃濃的嘲笑,“打住,我們顏家的祠堂,可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能跪的。”
夏夫人對容清紓的嘲諷,有過之無不及,“就是,當初對我們阿熠始亂終棄,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又將阿熠迷得暈頭轉向的。”
“現在,又將阿熠禍害到如此地步,連太子之位都丟了。居然還這麼厚顏無恥,讓阿熠帶著回顏家。”
當初,夏夫人和夏大叔離開之時,正好是因容清紓對御顏熠不告而別,二人鬧得不可開交之時。
想來,定是夏夫人回顏家之後,便將所有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這老者。
後來的事,他們都不知曉,況且,當初卻是是她有負御顏熠在先。
如今,他們對容清紓態度惡劣,容清紓對他們也沒有任何的不悅。
容清紓將所有的冷言冷語都受下,可御顏熠卻受不住了,“小姨,她是我的髮妻,不是外人!”
夏夫人真是要被御顏熠氣得半死,“阿熠,她若當真知道自己的身份,當初,便不會在你性命垂危之際,狠心離你而去。”
“這樁樁件件的,才過多久,你還不吸取教訓,如此護著她,當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看到這陣仗,容清紓便能猜到,御顏熠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
若是御顏熠還這麼護著她,無異於火上澆油,“顏熠,不妨事的。夏夫人說得確實不錯,當初,是我行為欠妥,有負於你。夏夫人言辭雖有所過激,也並非無理謾罵。”
御顏熠卻對容清紓的話,置若罔顧,攥著容清紓的手,將她拉到身後,“外祖父向來是非分明,顏熠有負外祖父厚望,狼狽歸來。無論外祖父如何懲處,顏熠都無絲毫的怨言。”
夏夫人被御顏熠的話,氣得直接拍案而起,“阿熠,你機智過人,當真不知道,父親為何生氣?”
御顏熠眸光閃了閃,沒有開口。
夏夫人惡狠狠地瞪了容清紓一眼後,才又氣又惋惜地看著御顏熠,“阿熠,你怎的如此倔強。你明知,只要你肯低頭認錯,寫下一紙休書,根本就不必受這一頓皮肉之苦。”
“而且,你想要對付御沐琛,報殺父之仇,糧草、兵馬這些,顏家也會傾盡全力,給你準備好。”
夏夫人的意思很明顯,只要御顏熠能聽從安排,寫下休書,御顏熠就什麼都能得到。
容清紓握緊了雙拳,若是沒有顏家出手相助,御顏熠想要東山再起,簡直是難如登天。
既然如此,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