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宵小之輩,膽敢擅闖本座的洞府,簡直是不知死活!”
這聲音凌厲威嚴,氣勢凌人。
只是,聲音雖然充滿令人心慌意亂的威壓,卻沒有任何的殺氣。
由此可見,天機老人已經猜出,他們並非天機門中弟子,而是外來之人。
剛剛放出來的狠話,也只是一個試探,給他們一個開口的機會。
若是他們再遮遮掩掩,不自報家門,那麼,天機老人便不會再手下留情。
隨時都可能,對他們痛下殺手。
東溟和天機門頗有淵源,此時此刻,報上天機門弟子的身份,才最是穩妥。
“我們是東溟第八百三十一代弟子,致虛山人不肖之徒。”
“致虛座下的徒弟,還是個女娃娃。”聽天機老人的語氣,似乎在思慮著什麼。
而後,突然後知後覺,意識到一件事,驚呼不已,“是容家那丫頭!”
天機老人的聲音,似乎有些喜出望外,情難自抑。
天機老人驚喜不已的聲音堪堪落下,容清紓便發現,石室幾不可察的一個小角落,還有一扇隱蔽的小石門,忽的一張一合。
從裡面鑽出一個衣衫襤褸、發須銀白的老人。
邋里邋遢的老人,目的明確。
放著幽幽冷光的眸子,像盯著獵物一般,向容清紓撲過去,“原來是徒弟媳婦來了,這麼多年沒見了。”
天機老人似乎極其的激動,因為,一向孤僻少言的他,突然話都變多了,“都說女大十八變,果然,出落地越發水靈窈窕了。我們遷宿,還真是好福氣。快,揭下帷帽,讓為師好好看看你。”
御顏熠的臉,幾乎都要變綠了。
只不過,被容清紓死死地攔著,才暫時沒有發作。
容清紓沒有理會天機老人,更沒有取下帷帽,天機老人卻並不在意。
自顧自地嘮叨著,“遷宿也真是的,雖然說一家人,不需要客氣。可是,你大老遠的趕來天機門,他也不親自陪你過來見長輩。”
這下,御顏熠是真的按捺不住了。
直接擋在容清紓身前,將她護得嚴嚴實實,“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嫡妻,與風遷宿,毫無干係。還請天機老人注意措辭,不要亂認親戚。”
天機老人不知是被御顏熠擋著,看不到容清紓的半點身影;還是因為,容清紓已經嫁給御顏熠。
總之,天機老人怒了,徹底的怒了。
雙手握拳,就向容清紓的面門襲擊而去。
容清紓凝神靜氣地望向天機老人,聲音似乎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收手吧——”
只不過,天機老人卻並未如容清紓所料,乖乖地收手,而是越發地暴怒,“遷宿都將天機門的催眠秘術傳給你,你居然還投向別的男人的懷裡,簡直是不知廉恥。”
容清紓的催眠秘術,在天機老人面前,無異於關公門前耍大刀。
剛一出手,便被天機老人識破,甚至還遭受反噬,受了不輕的內傷。
眼看著天機老人愈發地逼近自己,容清紓正想躲避,御顏熠已經抱著她,輕而易舉地躲開天機老人的襲擊。
天機老人打不到人,滿肚子的怒火,卻沒地方出氣,更是怒火中燒。
卻只能指著容清紓的鼻子,破口大罵,“死丫頭,遷宿那麼好,配你還是抬舉了你。你不懂得珍惜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悔婚,背叛遷宿!”
“別忘了,你體內的生死共情咒。你的小命,還攥在本座手上。只要本座動動手指頭,便像你螞蟻一樣,輕而易舉地將你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