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這一次,御顏熠沒有任何的猶豫,“好,我信你。”都已經衝動了許多次,再多一次,也無妨。
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何為飛蛾撲火,何為逆風執炬。
御顏熠將容清紓的手放在手心,十指交纏。
十二月二十二,容清紓十五歲生辰。
雖然容清紓的傷,沒有好全,但這麼重要的日子,容清紓一定要出席亮相。
所以,一大清早,一眾人將容清紓上好藥之後,便開始為容清紓搗拾打扮。
尤其是最愛熱鬧的容夫人,早早地便趕來了流染居,親自為容清紓挽發上妝。
容清紓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揉著黑眼圈,“母親,今日是我十五歲生辰,為何不趁著今日,順便將及笄禮一塊辦了。”
容清紓是真的不想這麼麻煩了,這隆冬臘月的,一大早就將她從暖和的被窩裡拉出來,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一臉興奮的容夫人,突然就板起一張臉,“傻孩子,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淨說些傻話。及笄禮只有親近之人才能觀禮,若是一塊辦了,那你今日的生辰,該多冷清。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可捨不得委屈你。”
“可是,辦得隆重又如何,來的都是一些不相干的人。有些人,我見都沒見過,他們一上來,就拉著我的手套近乎,一口一個賢侄女,我哪有那麼多叔母姑母。”
更難過的是,無論她認識不認識,都得笑呵呵地向她們問好。
等一個個人問候下來,天都要黑了。
容夫人有些哭笑不得,“母親知道,小紓不喜歡和她們虛與委蛇,今日小紓生辰,小紓最大。所以,母親將這些招待客人的事情,都交給了瓏兒。小紓就負責漂漂亮亮地豔壓群芳,然後,再招待自己的那些朋友們。”
“棠華和吟蓁姐姐,她們對容家都熟的不能再熟了,還需要招待麼。”
她們一過來,完全是將容家當做自己家的。
“不說遷宿、襄宸他們,還有山長、明王妃、長寧郡主,這些都是你的同齡人,又都是因為你的生辰,才遲遲沒有回去。若你不去招待他們,那豈不是失了禮數。”
“母親不是在騙我吧,別人也就罷了,還有幾分交情。可是,韓織歡會特意留下,只是為了參加我的生辰?”
打死容清紓,她都不敢相信。
“小紓忘了,當初,明王妃的命是你救的。明王妃是知恩圖報之人,她若要留下,長寧郡主自然也會留下。他們今日過來,不只是為了參加你的生辰宴,更是為了道別。”
“母親這麼一說,今日的生辰宴,確實是意義非凡。下一次和他們見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今日,我確實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他們記住我最美的時刻。”
“還是小紓懂事乖巧,比千衡聽話多了。”容夫人給容清紓披上狐裘後,又將容清紓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不住地點頭,“端莊不失青春,華貴不失雅緻,仙姿玉貌,亭亭玉立,確乃大家風範。”
容清紓恭恭敬敬地給容夫人奉上一盞茶,“還是母親心靈手巧,我這麼一塊朽木,都能簍雕得如此賞心悅目。”
本就花容月貌的容清紓,配上美豔動人的笑容,更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容夫人樂得眉開眼笑,“真不知道你這花言巧語和誰學的。”
“當然是和父親學的,每次母親生氣時,他都有法子逗得母親開懷大笑。”
“就別和母親貧嘴了,你的那些朋友們,都在花廳等你,快過去吧,別讓他們久等了。”
“知道啦,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