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一絲意外,著上石榴簇花裙後,又給顧添香換上了自己的裙子。
“風遷宿。”
“清兒,外面的人已經處理乾淨了。”
“風遷宿,你將顧行首送去冰嬋房內後,再潛入琛王府,隨時準備接應我。”
風遷宿為難地看向容清紓,“清兒,男女授受不親。”
容清紓頭疼地扶了扶額,這麼大一個人,她可搬不動。
忽然,她腦袋中閃過些什麼,笑著拍了拍風遷宿的肩膀,“風遷宿,事急從權,你就委屈委屈,回頭我陪你一起去給儒家聖賢賠不是。”
“那……”風遷宿一臉的為難,但最終還是狠下心道:“好吧。”
言畢,不過一瞬功夫,顧添香與風遷宿皆不見蹤跡。
容清紓看著浴池內的花瓣,揚起一抹令人膽寒的笑容,又將玉瓶內的無色藥水倒入池內。
“顧行首,可準備好了?”門外傳來老嬤嬤的低聲請示。
“嗯。”容清紓戴上及地的帷帽,開啟房門。
在老嬤嬤的引領下,穿過幾重深院,便看到了停在後門的雕花香車及一應隨扈侍衛,這些人對容清紓無一不是恭敬有加。
“表哥,今日的公文處理完了?這是要出宮去?”夏霽看到迎面而來的御顏熠,不動聲色地將兩罈佳釀藏在身後。
“從容府回來?”御顏熠停下腳步,不答反問,看向夏霽背在身後的手,淡淡一笑。
“表哥,看你行色匆匆,定是有極其緊要之事處理,我就不耽誤表哥辦事了。”夏霽心虛地往寢宮溜去。
他白天為了逼御顏熠一把,才放言說要娶容清紓,萬一御顏熠將這番話聽進了心裡。
那他晚上揹著御顏熠去找容清紓,他非得扒了自己的皮,這幾日說什麼都要避著御顏熠。
“容清紓,你連女兒紅都給了夏霽,果真是很好!”御顏熠瞥到夏霽提在手上的酒罈時,揚起一抹苦笑。
再看時,臉上又是一如既往的溫煦潤和,恍若未曾遇到夏霽一般,繼續往宮外行去。
隨著車軲轆的轉動,約摸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琛王府偏門。
“停!聖上有旨,琛王禁足府中,閉門思過。”禁軍們將容清紓的車駕團團圍住。
“大膽,皇上只是令殿下不得出府,並未禁止他人探視。依照皇上對殿下的寵愛,不出幾日,殿下便會解禁。你們如此待殿下,你們的腦袋不想要了嗎?”御沐琛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一個個的都拔出了長刀,直指禁軍。
“放他們進去!”禁軍們面面相覷,終究還是憋屈至極地放人。
“顧行首,今日殿下高興,特意為您備下了飯食。”老嬤嬤討好地將容清紓向內院引去。
“嗯。”
容清紓態度冷淡,老嬤嬤縱有千言萬語,也知趣的不再多言,只是將容清紓領向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