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容千衡對自己挑眉,容清紓立即將容延梵推了出去,“三哥,你不是急著與慧明大師辯法麼。”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容清紓便溜之大吉了。
在她看來,自己是絕不會將未來寄託在一簽符文上,既然如此,幹嘛要見慧明大師。
跑出藏經閣有一小段距離後,容清紓便放慢了腳步,靜靜地聆聽著這令人心平氣和的佛音。
“清兒。”
“遷宿怎麼過來了?”容清紓一聽到風遷宿的聲音,便覺頭皮發麻。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幾步,似乎隨時準備再次溜之大吉。
她可不想被風遷宿抓回去求籤。
“方才與慧明大師談論佛理緣法,受益匪淺,也想讓清兒過去沐浴佛音,讓他為清兒指點迷津。”
不愧是得道高僧,隨便一番話都能讓風遷宿受益匪淺。見風遷宿這欽佩的模樣,若是多探討幾次,豈不是要落髮出家。
不過,容清紓也不再瞎想那些有的沒的,打著哈哈笑道:“這慧明大師不愧是得道高僧。”
風遷宿一聽,也忍俊不禁,“確實如此,當初師父便對他敬佩有加,屢屢叮囑,讓我來古御後,一定要向慧明大師討教一二。”
容清紓餘光突然掃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小沙彌,神色一凜,“遷宿,我還有事,便失陪了。”
風遷宿快步跟上容清紓,“那小沙彌腰間的玉佩似乎出自容府。”
“那是潛兒的。”
“清兒,為免其中有詐,我陪你過去。”
“好。”即便這很有可能是御沐琛的圈套,她也要闖上一闖。事關容延潛的安危,她實在賭不起。
但她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人給容千衡傳了一個口信。
事情果然如容清紓所料,越走越覺得不對勁。不知何時,他們已經走出了普世寺,陷入了一片嶙峋的假山群之中。
“你是何人?腰間的玉佩是哪來的?”容清紓趁小沙彌不備,將隨身攜帶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並取下了他腰間的玉佩。
小沙彌冷冷一笑,一把扣住容清紓的右手腕,一個反手,容清紓手中的匕首便掉落在地。
右掌匯聚內力,朝容清紓的心口擊去,容清紓的要脈被扣,躲閃不開,正在這危難關頭,風遷宿一掌劈開小沙彌的右掌。
容清紓也趁此機會,朝小沙彌眼睛撒了一把藥粉,小沙彌抓撓著自己的眼睛,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他要咬舌自盡!”儘管容清紓提醒了風遷宿,但等風遷宿去阻止時,已然晚了一步。
“已經斷氣了。”風遷宿探了一下小沙彌的鼻息。
“我們先回去吧。”容清紓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塊玉佩。
“此事確實要讓千衡趕緊徹查。”
容清紓行色匆匆,但走了許久,也沒有走出去,故而斷言道:“我們走進了陣法之中,遷宿對陣法可有涉獵?”
“傳聞,普世寺後山有前朝遺寶,故設有羅漢陣守護,陣法變幻莫測,且機關密佈、毒物叢生,一旦誤入陣法,無人能生還。久而久之,這後山也就成了普世寺的禁地。清兒,抱歉,我對於陣法,只是略知一二,無法破陣。”
若是他在,他定能輕鬆破陣吧。
容清紓搖了搖頭,他們已經走到如此田地,他又怎會出現在此,“禁地人跡罕至,你我都不精通陣法,得趕緊讓哥哥帶人過來,否則,還不知道遇到什麼危險。”
幸而,和田玉哨是她隨身攜帶之物,她取出和田玉哨,置於唇邊,一曲抑揚頓挫的《曰跡》,瞬間流瀉而出。
由於灌注了內力,整個普世寺都能聽到樂音。
但曲子未吹奏完,容清紓突然驚呼道:“屏住呼吸,這些煙霧有毒!”